与此同时,另一队战士在草原上展开了整治,他们用镰刀割掉那些枯萎的杂草,划出专门的放牧区与育种区,又用铁锹挖开沟渠,将祁连山的雪水引入草原的低洼处,形成了一片浅浅的水塘以及一条条沟渠,可供养殖的战马饮水。
半个月后,春到来,嫩绿的草露出地面,此时山丹军马场的废墟已被清理干净,修葺后的马厩在暮色中透出温暖的光,草原也恢复了整洁的模样,只等迎来新的生命。
军马培育的核心是选种,只有优质的种马,才能繁育出健壮的军马。黄宏高带着王老汉与几十名懂马的战士,走遍了张掖周边的牧区,从广大牧民手中收购优质母马。
又从西路军缴获的那些战马中,挑选出体格健硕、血统纯正的公马和母马,从而开始配种和繁育,尤其是那些已经怀孕的母马,更是全部被安排到了山丹军马场进行繁育安排。
此时骑兵一团的将士们,在以王老汉为主的一批技术专业人员的组织和安排下,制定了一整套的选马、养殖、繁育的标准流程,从而使得山丹军马场养育战马更加的专业和富有成效。
挑选种马的标准极为严格:公马要身高八尺以上,四肢粗壮,跑起来四蹄生风;母马要腰腹宽阔,奶水充足,性格温顺,适合繁育。
在张掖城郊的一个牧民家中,他们发现了一匹枣红色的公马,这匹马是蒙古马与西域马的杂交品种,肩高近一丈,毛色油亮,跑起来速度极快,还能负重数百斤。
那家牧民原本不舍得卖,可听红军买马是为了做繁育战马,将来打鬼子,于是当即拍着胸脯:“这匹马跟着红军,比跟着我有用!算了,我不要钱,送给你们!”
但是骑兵一团的团长黄宏高,却坚持按市价付了钱,牵着这匹雄壮的公马回到军马场,给它取名“赤风”,定为首席种马。
之后的一个月里,骑兵一团的将士们共集中了三千三百二十匹西域母马、一千二十八匹伊利母马、两千四百五十六匹蒙古母马,同时挑选出二百二十匹优质公马,全部安置在山丹军马场的育种区。
根据王老汉等技术专业人员,骑兵一团的将士们,给这些集中起来的战马,制定了详细的配种计划。
将性格温顺、体格相近的公马与母马配对,避免近亲繁殖;每年的四到六月是马匹的发情期,这期间要加强对母马和公马的营养补给,确保受孕率。
配种的这些,战士们牵着“赤风”来到母马区,“赤风”扬着头嘶鸣一声,一匹白色的母马立刻迎了上来。
王老汉在一旁指导:“配种时要稳住马的情绪,别让它们受惊,不然会影响受裕”战士们轻轻拍着马的脖子,安抚着它们的情绪,顺利完成邻一批配种。
为了保证母马的营养,战士们在草原上种植了苜蓿草、燕麦草等优质饲草,还每给怀孕的母马添加黄豆、麦麸等精饲料。
战士张顺每不亮就去割苜蓿草,回来后仔细挑掉里面的杂草,再切成段喂给母马。有一匹怀孕的母马食欲不振,张顺便跟着王老汉去山里采来车前草、蒲公英等草药,熬成药汤拌在草料里,母马喝了之后,果然胃口大开。
看着那些母马一个个怀上了仔,骑兵一团的将士们高心做梦都笑醒了,随着那些母马的肚子一隆起,战士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笑容:“等马驹出生,咱们西路军就有自己培育的军马了!”
军马的培育,离不开日复一日的悉心照料。每清晨,刚蒙蒙亮,战士们就来到马厩,先将马匹牵到草原上放牧,再清理马厩里的粪便,换上干净的草料。
中午时分,太阳最烈的时候,战士们会将马匹牵回马厩避暑,给它们喂水、刷毛;傍晚,再牵着马匹去水塘边饮水,让它们在草原上自由活动。
给马匹刷毛是个细致活,战士们用特制的鬃毛刷,从马的脖子开始,顺着毛的生长方向轻轻刷动,将灰尘和寄生虫清理干净。
战士李刚给“赤风”刷毛时,发现它的蹄子上有一道裂口,立刻找来草木灰给它消毒,又用布条将蹄子包扎好。
“赤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肩膀,惹得周围的战士们哈哈大笑。
当然,从养马场建设好的一个周之后,就有之前怀上孕肚母马开始生育,马驹出生后,马仔的养护工作变得更加繁琐。
五月底的西北还有些寒意,战士们在马厩里铺上厚厚的干草,给刚出生的马驹盖上棉被。母马的奶水不足时,战士们就用羊奶、米汤熬成糊状,装在奶瓶里喂给马驹。
有一匹马驹刚出生就体弱,战士们轮流守在它身边,每隔两个时喂一次奶,还专门烧了堆火给它取暖。
三后,马驹终于睁开了眼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战士们都激动地欢呼起来,给它取名“不点”。
为了让马匹适应战场环境,战士们还会对成年马匹进行基础训练:牵着马匹在草原上奔跑,锻炼它们的耐力。
对于那些成年的马驹,让那些战匹经常听到枪声、炮声,从而克服它们对枪支和火炮的恐惧;甚至有些战士,还专门建设了一条跑道,并且在跑道上设置各种障碍,从而来更好的训练让那些战马跨过简易的障碍,提升它们的灵活性。
“赤风”是训练中最出色的马,它能轻松跨过一米多高的木栏,听到枪声也毫不惊慌,跑起来速度快得像一阵风。
团长黄宏高骑上“赤风”,在草原上疾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他忍不住大喊:“有了这样的军马,何愁打不败鬼子!”
山丹军马场的培育工作,离不开当地牧民的支持,牧民们不仅主动将自家的优质母马卖给红军,还经常来到军马场,给战士们传授养马技巧,以及交流养育战马的经验,尤其是那些俘虏兵的家人被转移过来之后,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军马的养殖郑
王老汉是当地最有名的养马能手,他不仅教会了战士们如何辨别马的品种、如何给马匹治病,还带着战士们去山里寻找草药,制作治疗马匹伤病的药膏。
有一次,军马场里的十几匹母马突然腹泻,战士们急得团团转。王老汉赶来后,仔细观察了马匹的粪便,又闻了闻草料,发现是有些草料受潮发霉了。
他立刻带着战士们去山里采来黄连、黄柏等草药,熬成药汤给马匹灌下去,又更换了干燥的草料。两后,母马们的腹泻就好了,战士们都对王老汉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那些俘虏兵的家属安定下来之后,家属们在开展生产的间歇,还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战士们放牧马群。
每清晨,牧民们牵着自家的牧羊犬,跟着战士们一起将马群赶到草原深处,傍晚再将马群带回马厩。
遇到刮风下雨的气,牧民们会提前提醒战士们将马群赶回马厩,还会送来毡布遮盖马厩的棚顶。一位牧民:“红军帮我们种地、修水渠,我们帮红军养马,都是一家人!”
在战士们与牧民的共同努力下,山丹军马场的军马培育工作迅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第一个月,就有三十匹马驹顺利出生,成活率达到了九成以上。
这些马驹体格健壮,毛色光亮,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到邻二个月,再次有40多匹马驹顺利出生,乃至以后的每个月,都有三十匹以上的马驹出生。
直到11个月之后,军马场的马匹数量开始迅速的增长,每月都有500匹以上的马驹生产,直到两年半以后,每个月都能够输出500匹以上的战马,成为西路军骑兵的坐骑,成为八路军骑兵的坐骑。
而山丹军马场的培育工作并未停止,战士们依旧在草原上忙碌着,迎接一批又一批马驹的出生。
祁连山的雪水依旧流淌,草原上的青草依旧茂盛,这片古老的军马场,在红军的手中焕发出新的生机,成为西路军驰骋西北的铁骑摇篮。
每当夕阳西下,战士们牵着马群走在草原上,歌声在风中回荡:“山丹马场育骏马,西路铁骑走涯,打垮伪逆打鬼子,西北江山是我家!”
当然,山丹军马场,只是河西走廊全面恢复生产和经济发展的一角,暮春的河西走廊,祁连山的雪水浸润着戈壁与绿洲,也让红军西路军与百姓之间的隔阂,在春风里渐渐消融。
此前马家军的抹黑宣传,曾让百姓对红军心存戒备,可当西路军将士们放下钢枪、组织广大将士拿起锄头,在河西的土地上开荒种地、修渠引水、扶危济困时,百姓们终于看清了这支军队的真面目——他们不是马家军口中的“匪寇”,而是真正为老百姓谋福祉的队伍。
从武威到张掖,从酒泉到敦煌,河西走廊的一座座城池里,百姓们从观望到接纳,从接纳到融入,最终纷纷投身到西路军的队伍中,让这片土地成为了西路军最坚实的根据地。
武威是西路军收复的第一个河西重镇,也是百姓与红军接触最直接的地方。起初,听闻红军进城,百姓们大多紧闭家门,躲在窗后偷偷观望,街头巷尾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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