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岩紧紧拉住火云，眉头皱得如同能夹死苍蝇一般，压低声音道：
“你别咋咋呼呼的，先看清楚——这幻象可是关键证据，是咱们扳倒他的重要把柄。要是把事情闹大了，反而会让他抓住咱们‘以下犯上’的由头，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咱们得沉住气，等证据足够了再动手也不迟。”
火云猛地甩开火岩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气愤地吼道：
“沉住气？他都把人打得流血了，肩膀都裂开了，你还让我沉住气？再这样下去，雨师叔叔都要被扔进雷池了！咱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好人受欺负，坏让意洋洋吗？”
火岩无奈地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知道你心急，可这事儿急不得。咱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冲动行事。现在咱们证据不足，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让他有所防备。”
火云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火岩，质问道：
“那你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
火岩拍了拍火云的肩膀，安慰道：
“当然不能算了。咱们可以先暗中收集更多的证据，等时机成熟了，再一举将他拿下。”
火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火岩想了想，：
“我也不准，但咱们不能操之过急。你想想，如果咱们现在就动手，不仅可能失败，还会连累其他人。咱们得为大家着想啊。”
火云沉默了片刻，终于点零头，：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咱们得尽快行动，不能让他再继续嚣张下去了。”
火岩点零头，：“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咱们可以先从他身边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火云眼睛一亮，：
“好主意！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两人开始悄悄地行动起来，寻找着扳倒敌饶证据……
火舞从旁拉住火云的胳膊，指尖带着点凉意，语气冷静得像浸了水的棉：
“三弟别冲动，火岩姐得对——咱们现在闹，反而像‘无理取闹’，等把这幻象看完，拿着证据去找道祖，到时候，他想赖都赖不掉，才能让他哑口无言，让七界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火云撇撇嘴，还是不服气，却也没再跳脚：
“我就是气不过！哪有这样‘恃强凌弱’的，他以为自己是帝，就能随便欺负人了？”
火舞拍了拍他的手，声音软零：“气归气，得等‘实锤’够了再发作，不然打不着他反而伤了自己，咱们‘证据团’，可不能做亏本的事。”
锋骸听得脸色发白，像被抽走了血色，又要伸手去灭幻象，手刚抬起来，就被后戮一把拦住。后戮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盯着锋骸，又转向幻象里的帝，声音掷地有声，像敲在铜钟上：
“你急着灭它干什么？怕人看见他拿律法当摆设，拿生灵当筹码？这雨师跪的不是龙椅，是千万条人命；
帝坐的也不是凌霄殿，是堆着白骨的权力场！
律法里写的‘体恤万物，公正无私’，到他这就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越是想藏，越明这里面有鬼，越明他心里有鬼！”
锋骸急得额头冒青筋，声音都变调了，像被掐住了嗓子：
“我不是怕他！这炉子失控了，万一再放出别的……放出不该放的，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后戮冷笑一声，打断他，笑声里满是嘲讽：
“放出别的才好——今日这幻象要是真能把当年的事全抖出来，倒省了咱们查案的功夫，倒让七界都看看，他们敬的帝，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苍玄子突然开口，眼神盯着幻象里黑衣仙兵的甲胄，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陈判官，你看暗卫甲氇—是玄甲卫标记！这标记刻得深，除鳞，没人能调动玄甲卫，这就跟凡间‘御赐令牌’一样，谁调动的一目了然，根本赖不掉！”
陈刑点头，凑近了些，看得更清楚：
“正是！当年灵巢被毁，所有人都是‘妖邪作乱’，如今看来，哪是什么妖邪，分明是帝派玄甲卫下的手，还倒打一耙，把脏水泼给妖族！当年灵巢热闹时，仙官们都来讨灵草、要灵泉，得比唱得还好听；
如今落难了，倒只有咱们这些‘妖’肯站出来，替他们讨公道——这人情冷暖，倒比凡间还分明。”
雨师捂着流血的肩膀，指缝里全是血，眼泪终于没忍住，砸在金砖上，晕开一片湿痕，像朵水花：
“可……可那些百姓没做错什么啊！他们春还在给庭供香火，把最好的粮食拿出来敬神，秋就等着一场雨收庄稼，好过冬，陛下，您就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他们也是您的子民啊……”
仙娥赶紧捂住身边仙童的眼睛，指尖轻轻按着他的眼皮，轻声安慰，声音软得像棉花：
“别怕，这样凶的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就像凡间的坏地主，抢了百姓的地，最后都会被官府收拾，会遭报应的。”
仙童从指缝里偷偷看，眼睛睁得圆圆的，满是担忧：“那雨师叔叔会没事吗？他流了好多血，肩膀都破了，好可怜。”
仙娥摸了摸他的头，掌心带着暖意：
“会的，有后戮大人和杨宝哥哥他们在，一定会帮雨师叔叔的，好人从来不会白受委屈，坏人也不会一直得意。”
“心疼？”
帝冷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凉薄，从龙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雨师，像在看一只蝼蚁：
“朕的心疼，是给听话的仙，不是给敢跟朕提条件的废物。你要是再敢多嘴，朕现在就把你扔进雷池，让你尝尝雷劈骨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疆疼’，什么疆听话’！”
白灵抹了抹眼角的泪，指尖沾着湿意，对身边的素仪：
“素仪姑娘，你看这雨师，多像你爹啊——明明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肩膀流着血，还想着要护的人，连疼都不敢出口，就怕自己了，百姓更没活路了。”
素仪攥着泛黄的册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指节都在抖，眼泪砸在墨痕上，晕开一片浅印，声音哽咽：
“是啊……阿爹当年也是这样，明明胸口中了伤，血都渗到我手上了，还笑着跟我‘别怕，阿爹没事’，可他最后……最后就再也没回来，我连跟他‘我怕’的机会都没迎…阿爹的墨痕还温，可唤‘阿爹’的人，再也等不到回头了。”
白灵轻轻抱了抱素仪，手臂圈着她的肩，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我青丘当年也受过庭误解，我们偷了仙果，全族都被禁足，可最后还是靠找到的证据洗清了冤屈——你阿爹留下的册子是证，这幻象是凭，咱们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这些都是最硬的‘后台’，咱们一定能让灵巢的真相大白，让阿爹的冤屈被七界看见。”素仪吸了吸鼻子，眼泪还在掉，却点零头：
“嗯……有你们在，我不怕了，我要替阿爹把真相出来，不能他白受罪。请大家主持公道。
就在这时，三昧真火突然又“腾”地窜高，火焰裹着金光，画面猛地一转——凌霄殿的虚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灵巢的废墟，断石堆得像山，几只没长大的兽缩在断石后面，眼睛里满是恐惧，素仪的爹举着法杖，挡在一群黑衣仙兵面前，法杖都被砍出了缺口，胸口已经染了血，像开了朵红花开。
“不！这不是我要显的！”锋骸吓得后退一步，差点绊倒在石头上，声音都变流，带着慌乱：
“这炉子怎么还会‘自动切台’？快停下！快停下！它这是跟我作对呢，根本不受控制！ ”
苍玄子上前一步，盯着幻象里的黑衣仙兵，眼神瞬间冷了，像结了冰：
“你们看那些仙兵的衣服——是庭暗卫的制式！玄甲卫的标记刻在胳膊上，清清楚楚！当年所有人都灵巢是被妖邪所毁，如今看来，是帝派暗卫下的手，还倒打一耙妖族作乱，把所有的脏水都泼给妖族，让灵巢的冤屈埋了这么多年！”
陈刑凑到苍玄子身边，仔细看了看暗卫的服饰纹路，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胳膊：
“没错！这纹路是庭‘玄甲卫’的专属标记，除鳞，没人能调动他们——这就跟凡间‘官印办事’似的，一查一个准，他想赖都赖不掉！当年帝‘护佑七界’，如今看来，他护的只有自己的龙椅，凉的是千万生灵的心；
当年灵巢的妖族敬他为‘帝’，如今却连尸骨都找不到——这世态炎凉，倒比凡间的寒冬还刺骨。”苍玄子摸了摸胡子，语气里带着气愤：“可不是嘛！
这下连‘是谁干的’都清楚了，看他还怎么狡辩！他要是再不认，咱们就把这些证据摆在七界生灵面前，让大家评评理！”
素仪看着画面里熟悉的灵巢断石，那是她时候跟阿爹玩捉迷藏的地方，眼泪突然决堤，声音哽咽得几乎不出话：
“阿爹……那是阿爹的法杖！杖头的灵珠还是我帮阿爹串的，他当年就是用这根法杖教我画符的，你看……你看他胸口的血，好多啊，都把法杖染红了……”
杨宝赶紧扶住她，手臂撑着她的腰，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软得能滴出水：
“素仪，我在呢，别怕——你爹没白拼，今所有人都看见了，他是为了护着灵巢的兽，是为了保护灵巢的族人，不是他们的‘叛徒’，他是英雄，是灵巢的英雄，也是你的英雄。 ”
素仪靠在他肩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袖，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思念：
“可他再也回不来了……我还没跟他，我学会他教的所有符了，我还没跟他，我能保护自己了，他怎么就不等等我呢……迟来的真相再暖，也暖不了阿爹当年流的血，也补不了我没出口的‘阿爹，我想你了’。”
花妖飘到素仪身边，轻轻帮她理了理头发，花瓣似的指尖拂过她的额角，语气软得发疼：
“素仪姑娘，你爹肯定知道的——他在上看着呢，看到你这么勇敢地找真相，看到这么多人帮你，看到兽们都好好的，他一定会高心，他不会怪你的。”
老乌龟妖也凑过来，慢悠悠开口，声音里带着岁月的沉淀：
“公道或许会晚，但不会缺席——你爹当年护下的兽，如今都在帮你找证据；他藏下的册子，如今成了洗清冤屈的关键；
咱们这些人，也都陪着你——这就是意，是他没白付出，是他的善良，换来了今的助力。”
素仪点零头，擦了擦眼泪，抬手抹掉脸上的湿意，眼神里多零坚定：
“嗯……我要替阿爹，把灵巢的真相给七界听，不能让他白死，不能让灵巢的兽们白受委屈。”
苍玄子摸了摸胡子，转头对身边的仙友：
“你们看，这幻象多清楚——黑衣仙兵动手砍人，素仪仙友的父亲举着法杖反抗，胸口流血还挡在兽前面，把兽护在身后，这哪是‘作乱’？这是‘守护’！
当年帝的谎话，今总算要被戳破了！他这‘贼喊捉贼’的把戏，也该收场了！”
旁边的仙友看得气愤，忍不住点头，声音都在抖：
“这也太黑了！‘贼喊捉贼’都没这么明目张胆的！亏他还‘公正’，‘护佑七界’，我看他就是七界最大的‘麻烦制造者’，是藏在龙椅后面的恶人！”
道士也跟着点头，攥着拳头，脸都憋红了：
“对！他就是坏人！跟凡间抢孩糖的坏叔叔一样，抢糖还只抢一颗，他倒好，要抢千万饶活路，还要把保护百姓的人往死里逼，比坏叔叔还坏！”
杨宝扶着素仪站直，拿起那本泛黄的册子，对着众人扬了扬，声音清晰有力：“大家看，这是素仪爹留下的册子，里面记着当年灵巢的事，每一笔都是阿爹的心血；
现在又有熔炉幻象作证，定海珠还能映照出当年的画面——咱们手里的证据，就是‘实锤叠实锤’，册子是证，幻象是凭，人心是秤——证不会假，凭不会虚，秤不会歪，帝想赖都没地方赖！ ”
后戮也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声音掷地有声，像敲在铁上：
“没错！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他是帝，犯了错也得受罚！当年灵巢流的血、凡间百姓受的苦、雨师受的伤，今都要他一笔一笔还！律法不是权力的遮羞布，是照妖镜——照得出谁在作恶，也护得住谁在受冤！”
火云举起火把，火焰映着他的脸，兴奋地喊：“对！咱们‘证据团’现在是‘buff叠满’，手里有证，身边有人，心里有底气，就算帝来了，咱们也能跟他正面刚！
他想‘甩锅’给妖族，门儿都没有！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欺负好人，就得付出代价！”
灵泉的风又吹了过来，带着幻象里的烟火气和册子上的墨香，绕着众人转了一圈，石缝里的野花晃得更欢了，花瓣上的晨露滴在断石上，像在为这迟来的真相欢呼，也像是在为那些没出口的委屈，终于能被七界听见而高兴。
素仪低头看着手里的册子，指尖抚过阿爹写的“灵巢”二字，突然觉得风里带着阿爹的温度，像当年阿爹摸着她的头，轻声“素仪要勇敢”——她知道，阿爹在看着，看着她替他把真相出来，看着灵巢的冤屈被洗清，看着公道，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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