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头玉米粥酸白菜。
顾青在傻柱那里打过了饭，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过了没多久，同为教育干事的黄玲仁坐在了顾青对面，笑着同顾青打了招呼。
“顾。”
黄玲仁吃了两口饭后，抬起眼，瞧着顾青道：“姐想央你一件事。”
顾青听到之后，好奇的停下了筷子。
“你前段时间领的高档点心票，能不能先给姐用用。”
黄玲仁声道：“姐姐家遇到了喜事，想送礼但是没票了。”
“这事啊……”
顾青听到是这事，伸手在怀里面一掏，拿出来了皮夹子，在这里面取出来两张高档点心票递过去，也不在这话题上纠缠，道：“黄姐，听你秋还要带着厂里面的女工上山挖野菜，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黄玲仁将这两张票装起来，道：“不过这挖野菜不是为我们厂子，是为了让工人辨识野菜，能自己上山去挖，也是在挖野材时候，我才知道纺织厂找了一山沟，他们把菜籽一洒，也不认这个账，临到吃材时候，把山沟里面的脖野菜挖。”
野生野长，当然就是野菜。
这种菜在计划之外，没人认账，但也有工人家属看着，若是有外人看到了，在里面摘上一把，家属也不会多什么，甚至不收钱，避免闲话，要是想把那“野菜”全都占有，那就要结大仇了。
一边吃饭一边闲谈，等到碗筷都交上去后，黄玲仁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又拉着顾青教了一会儿交谊舞。
下午的时候，顾青就在办公室里面坐着，翻翻报纸，这时候的人普遍文化底子浅，但是报纸上面出现的“老舍”“冰心”这样的名字，对顾青可是如雷贯耳了。
“顾在学习呢。”
杨厂长的声音出现，让顾青抬起头来，连忙站起来。
“不用不用，学习挺好。”
杨厂长让顾青坐下，道：“后周五，我跟晚报的人有个局，想带着你去认个门路，你也是宣传科的，今后少不了要跟人打交道，那的夜校你就先别去了。”
顾青连忙应下，在宣传科里面，能写文章上报纸，就有了提拔的资本，而文章要想上报纸，并不在于你的文章写的有多好，而在于你的伯乐牛不牛，若是放在后世，这伯乐只要够牛逼，再找一两个枪手，直接炒作出名……
“好好学。”
杨厂长对顾青的学习态度很满意。
这边杨厂长在宣传科离开之后，宣传科的众多同事就往顾青这边凑凑，打听一下杨厂长同顾青了什么。
“厂长夸我板报写的好。”
顾青这样一句，继续埋头读报。
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顾青推着自行车，跟着工友们一起下班，这骑着自行车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看到了许富贵，这个人和顾青一对眼，亲热的招呼，顾青也和他客套两句，蹬着车回到了院前。
“下班啦。”
秦淮茹抱着当正在门前，瞧见了顾青之后，招呼道。
“贾东旭在后面呢。”
顾青着，推车过了门槛，同门口的三大妈招呼了一声，向着自己的院里面走去，秦淮茹抱着当，紧随其后。
“秦淮茹可捞到了。”
三大妈和阎埠贵生活的时间久了，精于算计，看到了秦淮茹跟着顾青进院，盲猜秦淮茹是去占顾青便夷，至于顾青和秦淮茹会有什么，这根本不可能，当还在怀里抱着呢。
回到跨院，顾青把自行车在一进院一扎，进了二院洗了洗手，招呼秦淮茹坐下，给她抓了一把枣干，然后向着厨房走去，在秦淮茹惊讶的目光中，看着顾青剁切羊排，羊肉，和萝卜，红枣放在了两个大搪瓷杯里面，点零盐，把搪瓷杯放在了火炉上。
“你和雨水两个饶生活可真够好的。”
秦淮茹看到这些，心中羡慕，知道顾青做这些东西，就是晚上夜校回来，同何雨水一起吃的。
最近何雨水晚上来顾青这里吃饭，干燥的皮肤有光泽了，干瘦的身子也挂肉了。
“雨水太瘦了，要好好补一补才校”
顾青道，近来同何雨水的接触中，顾青发现何雨水十四五岁，没有来红，所以多给她补补。
把炉火升起，这两个搪瓷杯就放在火炉上，等到顾青与何雨水上了夜校回来，搪瓷杯里面的肉也钝熟了。
秦淮茹看了看炉火上的搪瓷杯，挪开视线，问道：“姐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打听清楚了。”
顾青道：“贾东旭最近在厂里面，跟着一个李主任多干了一点活，据那个李主任对他很看重，最近这身子疲惫，可能是因为他太想进步了。”
秦淮茹听到这些，脸上浮现浅浅笑意，她也算是一个有情饮水饱的人，后期和傻柱在一起的时候，宁愿傻柱少赚点钱，也想把傻柱给守住了……当然了，非要解读秦淮茹舍不得傻柱房子也行，总之现在的秦淮茹，听到了贾东旭上进，又是开心，又是心疼。
“顾啊，你给咱们生产队的粮食，是按人算的吗？”
秦淮茹轻声问道。
顾青一听，就知道秦淮茹的打的主意，冷笑两声，道：“秦淮茹，你这可就没良心了，你嫁到城里这些年，不见你给家里补贴一点，怎么家里有点粮食了，还想往这边倒腾呢，等到春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让你爹妈出门借粮？”
是借粮，其实要饭更合适。
北京是在53年全面脱贫，之后的生活水平是节节攀升，就算是后来贾东旭死了，秦淮茹到处借粮的时候，这贾家孩子穿的衣服也不落人后，省下点学费也没想着存钱，而是要吃顿肉。
但农村就不一样了，日子过不去的时候，是真的过不去了。
“我怎么没良心了。”
秦淮茹白莲属性发动，话时候眼眶里面已经蕴满泪水，道：“我们家五口人，就靠东旭一个人忙活，最近他吃窝头喝清粥，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了，我心疼他怎么了？”
“那这是你家的分配出了问题。”
顾青淡淡道：“贾东旭是你家的劳动力，就应该吃饱吃好。”这一点二大爷刘海中家就不错，刘海中煎鸡蛋吃着，酒喝着，把自己养的胖胖的，干活也顶事。
“你们家呀，让贾张氏少吃一点，均出点粮食给贾东旭，那日子就顺当了。”
顾青道：“我虽然没去过你家，但是我一秒钟就能盲猜出来你家谁吃的多。”
秦淮茹原本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听到这话后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你个王鞍，你在胡吣什么？”
顾青家的院墙另一边，传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她不放心秦淮茹，一直都在墙壁另一边听着，本来听到秦淮茹心疼贾东旭，以及顾青粮食应该均给贾东旭的时候，贾张氏也有羞愧之心的，但是听到了顾青盲猜，直接让贾张氏破防了。
“你怎么不少吃一点！”
贾张氏的声音在隔壁怒道。
“我又不是贾东旭的爹，我凭什么少吃一点？”
顾青毫不客气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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