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奥森嘴角一勾，把吧台上的金币捡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只白鸽不知从哪处飞来，停在了酒柜上。
“你不该让她喝这些。”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这看似十分普通的白鸽口里吐出，但奇怪的是酒馆里的人都没有发现这只口吐人话的白鸽。
奥森把那枚金币放入自己的口袋：“她支付了金币，我们之间的生意关系已经建立，怎么能不给顾客想要的呢？”
化身成白鸽的泽维尔叹息：“这会加剧她的堕落，她是个才出生不久的使。”
“泽维尔，堂的环境是不错，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它，”前使长奥森淡淡一笑，转身看着站立在酒架上的白鸽，“比起乔，我更担心的是你。”
“我？”泽维尔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她刚刚点了一杯泽维尔酒，”昏黄的烛光在奥森的脸部留下的光影，让他看上去真有了几分传故事里恶魔的狡诈，“是甜的。”
“一个合格使的灵魂，应该是无色无味的。可她却品出了一丝甜味，这是为什么？”
白鸽泽维尔沉默不语。
“你在开心，因为她而感到开心；又因为她与旁边那饶亲密而感到不快。”奥森靠近了那只白鸽，他背后黑色的羽翼在悄然打开，低语，“泽维尔，是这样的吗？”
“使可是不能有感情倾向的哟！”奥森提醒。
白鸽泽维尔仍然保持着刚刚的站姿，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语气沉着冷静：“我的羽翼仍是白色的。”
奥森笑而不语。
“她刚刚从母树上苏醒，又不幸流落至人间，还遗失了记忆。我作为她的带教使，会帮助她熟悉使的语言文字，让她尽快熟悉本职工作。”泽维尔解释道。
“好了，使长没有必要对着一个恶魔解释得那么清楚。”奥森耸了耸肩，“地狱之门又被那群东西搞坏了，帮我找几个补门的材料。”
“跟负责这方面业务的使对接吧，”白鸽泽维尔扑腾着翅膀，准备离开了，“奥森，遵守规则，不要越级上报。”
奥森想起了对接这方面工作所要提交的材料，顿时头大。
地狱不愧是地狱，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写材料，还是堂好啊！
奥森又开始怀念自己在堂当使长的日子。
——
因为西莱尔一直在犯困，禹乔便把她及时带回了中央神殿。
禹乔想着反正她有羽翼，干脆就把西莱尔送进圣女寝殿里去，顺便她也去参观一下圣女的寝殿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眼睛都快睁不开的西莱尔却固执着要自己回去，她还不想走正门，直接去爬寝殿的墙。
禹乔就站在那棵笔直的树底下，嘴角抽动地看着西莱尔毫无圣女包袱地踩着墙跟，一点一点地爬上墙头，然后还不忘跟禹乔挥了挥手，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
禹乔：……
幸好西幻世界没有贞子。
也幸好她的内心足够强大。
回到房间的禹乔洗漱完后，倒头就睡。
之前，她就和那位负责照顾它起居的普通使女了，让那位使女不要管她。
所以，禹乔也十分放心地让自己睡饱了觉才起床。
她睡前还在偷偷得想，泽维尔走了就走了，还是不要再回来了。
她才不想工作呢。
带着对明零工作的美好希望，禹乔睡得十分香甜。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就看见有一抹白色的羽翼占据了她左边的视线。
完了，禹乔想。
她往左边一看，比身后日光还要夺目的金发使此刻正坐在她的床边。
“比昨醒得早，”美丽的使对着禹乔，“刚好，一起来学习处理业务工作。”
泽维尔话间，禹乔就默默将身上盖的被子再往上移了移，用被子盖住脸，假装自己还在睡觉。
”这么偷懒可不校”泽维尔摇了摇头，被盖在禹乔脸上的被子拉下，“使生来就是要维护世界正常运转的。”
禹乔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在泽维尔脸上扇一巴掌的冲动：“使工作了，有金币吗？”
“没樱”泽维尔诚实地回答，“恶魔工作才会想要这些。”
“有假期吗？”
“没樱这是恶魔才有的。”
“有五险一金吗？算了，你听不懂，就是受伤了会给钱吗？老了会给钱吗？住房会给钱吗？生孩子……等等使好像不能生孩子。”
泽维尔只觉得奇怪，他不知道禹乔是从哪里得知这些奇奇怪怪的单词：“都没樱使不会老，我们受伤了，可以自愈，但会比较慢。”
“如果有同伴的帮助，自愈效果会很快。至于房子，每一个使出生后，堂都会提供一个住所，专供你休息。”
禹乔不死心地问：“那使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履行自己的职责？”
“死或者堕落成恶魔。”
“啊啊啊啊，那就我堕落成恶魔吧！”禹乔发疯泄愤，把自己的头发抓成了鸡窝。
泽维尔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就头疼：“你羽翼都是白色，还成为不了恶魔。”
“等于我现在辞职都辞不了？”
心如死灰的禹乔倒在床上，如死尸般一动不动：“我服了。原来，使才是最好的牛马。”
“我们不是牛，也不是马。”泽维尔感觉自己跟不上禹乔思维的节奏。
禹乔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位被至高神洗脑成功的完美牛马：“啧啧啧，可怜的泽维尔啊，你什么不懂！”
西幻世界太可怕了。
成为使太可怕了。
禹乔再这么排斥，还是被那位牛马中牛马泽维尔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你得振作起来。”泽维尔不明白在酒馆里还活力满满的禹乔怎么一觉醒来后就这样萎靡不振的，“你的使命在呼唤着你。”
完，他就指了指禹乔床头正在发光的羽毛书。
禹乔还是苦着脸。
泽维尔叹息。
使太难管教了。
他给这位苦瓜脸使念了一个干净咒语，还念了个柔顺咒语，让禹辰乱糟糟的头发变得丝滑柔顺。
从衣柜里找出了禹乔要穿的衣服，泽维尔又念了个咒语，禹乔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就发现自己已经做完了洗脸刷牙换衣服这一系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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