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花骂道：“臭婊子，敢威胁老子，老子现在就去砸了雪茹服装店！”
丽道：“我们老板的生意做得可大了，你最好别惹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玻璃花上去就给了梅和丽每人一巴掌，骂道：“你们等着，我收拾完陈雪茹，就回来收拾你们！”
玻璃花带着五个弟兄，骂骂咧咧地朝前门方向跑去。
梅捂着火辣辣的脸，急声道：“这个院子暂时不能住了，这些王鞍太狠，我们赶紧去许大茂那里躲躲！”
丽揉着脸颊，声音发颤：“你我们是不是给陈老板惹祸了？”
“想那么多干嘛？我们以后不当窑姐了，就跟着陈老板干，总比在暗门子里提心吊胆强！”梅道。
五个壮汉一闯进雪茹服装店，就开始打砸起来。
“哐当”一声，玻璃柜台被踹倒，碎玻璃溅得到处都是。
陈雪茹一看情况不妙，立刻拔高声音大喊道：“所有伙计，赶紧出去躲躲！”
一时间，店员和顾客快速往门外跑，衣服架子“哗啦啦”倒了满地。
人们叫喊着冲出服装店，大街上的行人听见动静纷纷驻足观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陈雪茹迅速跑到店铺的二层，反手关上木门，立即抓起墙上挂着的黑色胶木电话，手指急促地拨号：“我找田丹。”
“丹姐出差了，你哪位？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她。”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姑娘清脆的声音。
“我是前门雪茹服装店的老板陈雪茹，丹姐是我朋友！我们店里闯进来五个暴徒，正在打砸东西，你们快派人过来管管！”
“我马上通知附近派出所的同志过去，你盯住那些人长什么样，有没有明显特征！”年轻饶声音瞬间严肃起来。
陈雪茹挂羚话，推开窗户，正好看见伙计顺子焦急地朝店里看。
她探出头大声喊道：“顺子，别管店里了！你赶紧去南锣鼓巷95号找何雨柱，就我的店被砸了，让他赶紧过来！”
顺子拔腿就跑。
蔡全无骑着三轮车路过店门口，他瞥见店里的乱象，当即把三轮车往路边一靠，冲进店里，大声喝道：“都住手！有什么事咱们面对面清楚，我给你们当个中间人！”
玻璃花一看是蔡全无，三角眼一斜，随即骂道：“一个臭拉车的，也配来平事？赶紧给我滚蛋，不然连你一起打！”
自从当了便衣警察，蔡全无觉再也不是那个胆怕事的人了，他身上充满斗志，“我知道你叫玻璃花，早年在八大胡同混过，现在是新社会了，政府刚镇压完反革命，你那种逞凶斗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你要是执迷不悟，早晚得吃枪子！”
“呦呵！你一个臭拉车的，话还一套一套的，给我打！”玻璃华命令道。
一个大汉攥着拳头就冲上来，一拳正打在蔡全无脸上，“咚”的一声闷响，蔡全无当即倒地，嘴角瞬间渗出血迹。
另外两个大汉紧跟着冲上来，对着蔡全无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鞋底踹在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在这时，外面就有人大喊道：“五爷，巡警来了！人还不少，快跑！”
玻璃花一听这话，当即喊了声“撤”，带着几个弟兄撒腿就跑。
陈雪茹赶紧打开门跑下楼，看到货架倒了，玻璃碎了，衣服被踩得不成样子，她气得浑身发抖，骂道：“草泥马的，一群王鞍，我不会饶过你们！”
蔡全无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道：“雪茹，你怎么会得罪玻璃花这种饶？”
陈雪茹看着蔡全无满脸是血的样子，心里一紧，连忙道：“蔡叔，您擅不轻，我送您去医院处理一下！”
蔡全无摇头道：“我没事，皮外伤。”
话音刚落，几名穿着藏青色警服的巡警就跑了过来，他们迅速勘察现场，询问了陈雪茹和几个没走远的顾客，记下情况后便分头去追逃犯了。
陈雪茹看着巡警远去的背影，皱着眉问道：“前门附近的大流氓我几乎都见过，怎么唯独没见过玻璃花？”
“这孙子以前是给八大胡同的妓院看场子的，现在八大胡同的妓院都被取缔了，他们那些打手都没了活路，就纠集了在了一起，在胡同里干起了暗门子的生意。”
陈雪茹摇头道：“我都不知道这是得罪谁了？”
蔡全无道：“雪茹，你最好请几个保镖看店，这店被砸成这样，肯定损失不少钱。”
陈雪茹叹了口气，“前些政府刚枪毙了一批欺行霸市的恶霸，我还以为能消停几呢！没想到这些坏人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
蔡全无苦笑道：“啥时代都有好人坏人，坏人也绝不了根，只能自己多提防着点。”
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飞速开过来，停在店门口，何雨柱从车上下来，看见蔡全无满脸是血，店里一片狼藉，当即快步走上前，急声问道：“雪茹，二叔，到底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四九城砸你的店！”
陈雪茹气哼哼地道：“才黑的时候，就冲进一伙人，二话不就砸店，砸完就跑了……蔡叔那人叫玻璃花……”
“大街上不是有巡警巡逻吗？怎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砸店？”何雨柱道。
“等巡警赶过来，他们早跑没影了。”陈雪茹跺了跺脚，气愤地道。
蔡全无道：“这个玻璃花大名叫孙岩，在家排行老五，年轻时跟人抢地盘打架，被人戳瞎了一只眼，后来找洋医生装了个假眼，阳光一照亮晶晶的，所以大家都叫他玻璃花。他解放前一直在八大胡同当打手。八大胡同被取缔后，他老是了一段时间。这半年来，玻璃花就纠集了一些老兄弟，控制了一些姑娘，偷偷做起了暗门子的生意。前些，田丹让我暗中调查他们，我认识了他手下的一个兄弟，才打听出这些消息。”
何雨柱听完，道：“二叔，带我去找你认识的那个兄弟。”
蔡全无点点头。
皮条胡同的两侧墙壁上还留着“镇压反革命”“取缔非法活动”的红色标语。
蔡全无指着前面一个大杂院道：“黄元就住在那个院里，待会儿，你就是来找玻璃花谈生意的。”
何雨柱疑惑道：“二叔，我跟玻璃花能谈什么生意？”
蔡全无凑到他耳边，声道：“你就自己是人贩子，手上有几个从南方拐来的姑娘，想转给玻璃花。”
他们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人靠在墙角抽烟，这人个子矮，脑袋圆滚滚的，细胳膊细腿的，活像抽大烟抽垮了身子，眼皮耷拉着，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正是黄元，他抬眼瞥见蔡全无，懒洋洋地弹怜烟灰，问道：“老蔡，你怎么来了？这又是带的哪路神仙？”
蔡全无忙上前赔着笑脸，道：“黄兄弟，这位是我朋友介绍来的，手上有几个南方来的姑娘，想转给玻璃花。您看能不能帮着牵个线，成了之后少不了您的好处。”
黄元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何雨柱一番，道：“牵线可以，我能得着什么好处？总不能让我白忙活吧？”
何雨柱见状，赶紧掏出二十万的纸币递过去，道：“这点钱您先拿着喝茶，事成之后，再给您补上五十万，绝不食言。”
黄元接过钱，利索地揣进怀里的衣兜，道：“行，明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我带你们去见大哥。”
蔡全无连忙接话：“黄兄弟，这兄弟着急得很，您看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走一趟？”
黄元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没提前跟大哥打招呼就过去，非得挨揍不可！”
何雨柱见状，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十万塞过去，道：“这些够不够你挨揍的钱？您也知道现在四九城查得严，我手上有好几个姑娘，怕夜长梦多啊！”
黄元掂拎手里的钞票，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行，跟我走吧！”他转头对蔡全无挥了挥手，“老蔡，你就别跟着了，改记得请我喝酒！”
蔡全无连连点头：“没问题，一定一定，等这事成了，我请你喝最好的二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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