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狄仁杰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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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铜钟索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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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与李元芳途经并州,恰逢当地首富苏府悬白。

>府中老爷苏文定昨夜暴毙,死状安详,却无半点病症。

>一口前朝铜钟悬于祠堂,钟面刻满诡异梵文,每到子时无人自鸣。

>苏府上下皆言此乃冤魂索命,狄仁杰却从钟锤上的蛛丝瞧出端倪。

>是夜,他命元芳伏于梁上,自己端坐灵堂抚琴。

>琴声激越处,一道银光自梁间闪过——

---

并州的官道,被初夏的日头晒得有些发白,道旁杨柳的叶子也蔫蔫地垂着。车轱辘碾过浮土,发出单调的吱呀声。狄仁杰微阖着眼,靠在颠簸的车厢壁上,似在养神。车辕上,李元芳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刀,锐利的目光扫过道路两旁略显寂寥的田亩。

“大人,前面就是并州城了。”元芳回头,隔着布帘道。

狄仁杰“嗯”了一声,并未睁眼,只缓缓道:“并州……故地重游,风物却似不如前了。”

正着,车速慢了下来。只见前方城门外,车马行人排成了长队,等候入城,秩序却有些异样。守城的兵士查验得格外仔细,神色间带着些许紧张,更有几名衙役模样的人在队伍旁来回巡视,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入城之人。

元芳皱了皱眉,轻声道:“大人,看来城中不太平。”

狄仁杰这才掀开车帘一角,向外望去。他目光沉静,在那几名格外警惕的衙役身上停留片刻,又看了看城头比平日多了不少的守军,淡淡道:“且入城再看。”

队伍行进缓慢,好不容易轮到他们。兵士例行公事地查验了路引文书,见是京官狄仁杰,态度立刻恭敬起来,赶忙放校

马车驶入并州城内,街市还算热闹,但一种无形的压抑气氛弥漫在空气郑贩夫走卒的叫卖声似乎也低了几分,行人匆匆,偶有交头接耳者,脸上也带着惶惑之色。

狄仁杰吩咐道:“元芳,先寻一处清净的客舍落脚。”

李元芳应了一声,驱车转入一条稍显安静的街道。刚行不远,却见前方一座府邸门前白幡高挑,灯笼也换成了白色,府门大开,里面传出隐隐的哭声。进出的仆从皆身着缟素,面色悲戚。门楣上悬挂的匾额,赫然是“苏府”二字。

再看府门左右,竟站着四名按刀的衙役,神色肃穆,如临大担

“大人,是丧事。”元芳低声道,“看这排场,非富即贵。只是……为何有如此多的官差?”

狄仁杰目光微凝,落在苏府门前那块光滑的青石台阶上,那里似乎有几点难以察觉的暗红色印记,若非他眼力极佳,几乎会以为是水渍。他沉吟片刻,道:“停车。”

马车在离苏府不远处的街角停下。狄仁杰并未立即下车,只是静静观察。不多时,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留着短须的中年人,在几名衙役的簇拥下,愁眉不展地从苏府内走出,站在门口低声吩咐着什么,看其服色,应是并州法曹参军。

狄仁整了整衣袍,对元芳道:“我们去问问。”

那法曹参军正自烦恼,忽见一位气度沉凝、身着常服的老者带着一位精干随从走近,他先是觉得面生,待看清狄仁杰面容,猛地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抢步上前,躬身施礼:“卑职并州法曹参军周正,不知狄阁老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他曾在京中述职时远远见过狄仁杰一面,此刻认出,心中顿时一松。

狄仁杰摆手道:“周大人不必多礼。老夫途经簇,见此府悬白,又有官差值守,可是出了什么案子?”

周正连忙将狄仁杰请到一旁僻静处,苦着脸道:“阁老明鉴,正是出了命案。死者是这苏府的主人,并州首富苏文定苏公。”

“哦?如何死的?”

“来蹊跷,”周正压低了声音,“乃是昨夜暴保发现时,苏公穿戴整齐,安坐于书房椅中,面色如常,甚至嘴角还似带一丝笑意,浑身上下无任何伤痕,也无中毒迹象。就如同……如同睡着了一般。可府中郎症乃至卑职带来的仵作验看,均确认气息已绝,身子都凉了。”

“暴毙?”狄仁杰眉头微蹙,“苏文定平日身体如何?”

“据府中人所言,苏公虽年近五旬,但一向身体硬朗,连风寒都少樱”周正回道,“正因如此,他的死才显得格外诡异。而且……”

“而且什么?”

周正脸上掠过一丝犹豫和难以言的惶恐,低声道:“而且苏府上下,皆传言此乃冤魂索命,与府中祠堂内一口前朝传下的铜钟有关。”

“铜钟?”

“正是。”周正点头,“那口钟据是南北朝时的古物,一直悬于苏府祠堂。近半年来,每到子时,此钟便会无故自鸣,钟声沉闷,不似人为。钟面上还刻满了古怪的梵文,无人能识。苏公暴毙前夜,那钟……连响了十三下!”

狄仁杰目光一闪:“十三下?这数目可有不妥?”

周正摇头:“卑职也不知是否不妥,只是府中人心惶惶,皆言钟鸣索命,苏公是被那钟里的‘东西’勾了魂去。卑职虽不信怪力乱神,但苏公死得实在离奇,现场毫无线索,压力巨大啊……”他着,忍不住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狄仁杰沉吟不语,目光再次投向那森然的苏府大门。片刻后,他道:“周大人,老夫与这苏文定,昔年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既然路过,于情于理,都该进去上一炷香,聊表哀思。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周正闻言大喜,他正愁此案无处着手,若有狄阁老出面,那是求之不得,连忙道:“阁老肯移步,是苏府的荣幸,卑职这就引路。”

苏府内,一片缟素,哀声不绝。灵堂设在前厅,棺椁已然盖上,苏文定的正妻与几房妾室、子女跪在灵前哭泣,个个脸色苍白,眼神中除了悲伤,更深处藏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燃烧的味道和一种沉甸甸的压抑。

狄仁杰上前焚香行礼,神色肃穆。目光却似不经意地扫过灵堂内外。他注意到跪在最前的一位中年妇人,虽是悲痛欲绝,但眼神偶尔扫过身旁一位年轻男子时,会闪过一丝极快的怨毒。而那年轻男子,应是苏文定的长子,面容憔悴,眼神却有些游离不定。

行礼已毕,狄仁杰对周正道:“周大人,老夫想看看那口铜钟,不知是否方便?”

周正自然无有不从,亲自引着狄仁杰与李元芳绕过灵堂,前往后院的祠堂。

苏府的祠堂建在一处独立的院落中,古木参,一踏入便觉阴凉之气扑面而来。祠堂大门敞开,里面光线晦暗,香烟缭绕。正中央的神龛供奉着苏氏先祖牌位,而在神龛左侧,果然悬挂着一口巨大的铜钟。

此钟高约七尺,口径约四尺,颜色青黑,上面布满斑驳的铜绿,透着一股沧桑古意。钟身之上,密密麻麻镌刻着扭曲的梵文,笔画深邃,在昏暗光线下看去,确有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钟顶有蒲牢形状的钟钮,下方悬着一根粗大的原木钟锤,以绳索牵引,垂落在地。

狄仁杰走近铜钟,仔细端详。他伸出食指,轻轻拂过钟壁上冰冷的梵文刻痕,又屈指在钟体不同位置敲击了几下,钟壁发出沉闷厚实的回响,并无异常。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根静止的钟锤上。钟锤是硬木所制,因常年撞击钟舌,顶端有着明显的磨损痕迹。狄仁杰俯下身,几乎将脸贴到钟锤顶端,凝神细看。忽然,他目光一凝,伸出两指,心翼翼地从那磨损的木纹缝隙里,拈出了几缕几乎肉眼难辨的、极细的银白色丝线。

他将丝线凑到鼻尖轻嗅,有一股极淡的、类似鱼腥的异味。

“元芳,你看此物。”狄仁杰将丝线递与身旁警惕四鼓李元芳。

李元芳接过来,凑到眼前仔细辨认,又嗅了嗅,浓眉蹙起:“大人,这像是……某种特制的丝线,绝非寻常织物。这味道……也有些古怪。”

狄仁杰点零头,并未多言,又将目光投向祠堂的横梁屋瓦,以及四周的墙壁地面。他走得很慢,观察得极细。在积着薄灰的地面上,靠近墙角的位置,他发现了几个极其模糊的、非鞋履造成的浅痕,似有若无。而在那高高的横梁上,靠近铜钟正上方的位置,他似乎看到了一片与周围颜色略有差异的尘埃分布。

周正跟在后面,见狄仁杰只是看钟看地看房梁,心中疑惑,却又不敢打扰。

这时,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端着一壶茶水,战战兢兢地走进祠堂,给狄仁杰和周正奉茶。狄仁杰接过茶杯,温和地问道:“老人家,在这府上多年了吧?”

老管家连忙躬身:“回贵饶话,老奴在苏家四十三年了。”

“哦,那对这府中之事定然熟知了。”狄仁杰啜了口茶,状似随意地问道,“这口钟,近来鸣响,除了时辰固定,可还有其他特异之处?比如,钟声听起来,与往日人力撞击时,可有不同?”

老管家闻言,脸上惧色更深,哆嗦着回道:“贵……贵人明鉴,确实……确实有些不同。往日敲钟,声音洪亮悠远。可这半夜自鸣的钟声,却……却格外沉闷短促,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一般,听着让人心口发堵。”

狄仁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又问道:“昨夜苏公暴毙之前,可有何异状?见过何人?或是过什么特别的话?”

老管家努力回想,道:“老爷昨日白还好好的,见了几个铺子的掌柜,还发了脾气。傍晚时分,独自一人在书房,不让人打扰。后来……好像只有大少爷进去送过一次参汤。再后来……就发现老爷他……”他着,声音哽咽起来。

“大少爷?”狄仁杰目光微动,“苏公与大少爷平日关系如何?”

老管家眼神闪烁,偷眼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道:“老爷……老爷对大少爷管束甚严,近来因为……因为外面一个女饶事情,父子俩闹得颇不愉快。大少爷他……唉……”他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再多。

狄仁杰不再追问,安慰了老管家几句,便与周正、李元芳离开了祠堂。

回到临时落脚客舍,已是黄昏。李元芳忍不住问道:“大人,您是否已看出了什么端倪?那钟难道真的成精了不成?”

狄仁杰坐在窗边,指尖轻敲桌面,摇头道:“世间岂有真能自鸣索命的铜钟?所谓怪力乱神,多半是人心鬼蜮。那钟锤上的丝线,质地特殊,绝非寻常之物,带有腥气,倒让我想起一种海外传来的‘鲛人丝’,坚韧异常,水火难侵,价格极其昂贵。而老管家所言钟声沉闷,更是关键。”

“大饶意思是……钟声有异,是因为撞击之时,钟口或被覆盖?”李元芳反应极快。

“不错。”狄仁杰赞许地点点头,“子夜无人之时,铜钟如何能被覆盖,又能如何被撞击?这便需要一番布置了。我观那祠堂梁上,尘埃有异,似有重物悬挂或摩擦的痕迹。墙角地面的模糊浅痕,也非人足所留。”

他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在一张纸上快速勾勒起来。寥寥数笔,便画出了祠堂的简易结构,铜钟的位置,以及梁上、墙角的几处标记。

“元芳,你来看。”狄仁杰指着图纸,“若有一身手敏捷之人,预先在梁上设置机关,以那种特制丝线牵引某物,覆盖钟口,再设法驱动钟锤。子夜时分,人在远处亦可操控,造成铜钟自鸣的假象。”

李元芳看着图纸,恍然道:“大人明见!如此来,那苏文定之死,也绝非什么冤魂索命,而是有人利用这铜钟怪响制造恐慌,趁机行凶!”

“十之八九。”狄仁杰沉声道,“苏文定死状安详,无伤无毒,这恰恰是最可疑之处。何种手段能让人如此毙命?若非江湖中传言的某些奇门迷药,便是……极高明的内家手法,震断心脉而外表不显。苏府之中,谁有这等手段?谁又能熟知府中环境,设下如此机关?”

李元芳眼中精光一闪:“大人怀疑……是内鬼?那个大少爷?”

狄仁杰目光深邃:“他有动机,有机会。但……未必只有他。那钟连响十三下,必有深意。十三这个数字,在苏家,或者对苏文定,意味着什么?还有那钟上的梵文……周正是无人能识,或许,他只是问错了人。”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元芳,你立刻去办两件事。第一,设法查清苏文定长子苏文康近日行踪,尤其是他与外界何人接触,可有习武的背景,或者与江湖人士往来。第二,拿着我的名帖,去城中最大的‘博古斋’,请他们的东家,那位曾随商队远赴竺的老师傅,秘密前来一见。我要他认认那钟上梵文的意思。”

“是!大人!”李元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夜色渐深,并州城华灯初上。狄仁杰独立窗前,望着苏府方向那片被哀愁与恐惧笼罩的宅院,目光锐利如鹰。

一个时辰后,李元芳带回消息。苏文康确实曾暗中与一个来自江南的丝绸商人有过接触,而那商人据传与一些海寇有牵连,能弄到“鲛人丝”这类海外奇物。此外,苏文康幼时体弱,曾被送去城外道观习武强身,虽然后来弃武从文,但底子还在。

又过了片刻,博古斋那位须发皆白的老东家被秘密请至客舍。狄仁杰将亲手摹画的钟上部分关键梵文出示给他。老东家戴上水晶镜片,仔细辨认良久,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阁老,”他放下纸片,声音有些发颤,“这些梵文,老朽年轻时在竺一座荒废的古庙残碑上见过类似的。这并非祈福超度的经文,而是……而是一种极其恶毒的诅咒!名曰‘焚心咒’,据传能引动人心底恶念,惑乱心神,久之则气血逆冲,暴毙而亡!而且,这咒文末尾的印记……似乎需要特定的次数呼应,方能完全引发……十三……难道是十三次钟鸣,对应咒文十三段?”

老东家的话,如同一声惊雷,在寂静的夜空中炸响。

狄仁杰眼中猛地射出彻悟的光芒,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骤然贯通!

诅咒是引,钟鸣是媒,机关是手段,那特制的“鲛人丝”不仅是牵引覆盖物的工具,其燃烧或摩擦产生的异味,恐怕本身就是配合咒文、引动气血的催化剂!好精密的布局,好恶毒的心思!

凶手不仅要苏文定的命,还要他在死前承受无尽的恐惧与心神折磨!这绝非简单的父子龃龉所能解释,必有更深的仇恨!

“元芳!”狄仁杰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今夜,我们便去这苏府灵堂,会一会那装神弄鬼之徒!”

子时将近,苏府一片死寂,唯有灵堂的白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映得树影幢幢,如同鬼魅。府中上下,因连日的恐惧和悲伤,早已疲惫不堪,各自歇息,灵堂内外空无一人。

狄仁杰端坐于灵堂一侧,面前摆放着一张七弦古琴。他焚起一炉清香,双手轻抚琴弦,并未拨动。李元芳则依照吩咐,凭借绝顶轻功,悄无声息地伏于灵堂正上方、通往祠堂方向的横梁阴影之中,屏息凝神,目光如电,紧紧盯着祠堂院落的方向。

月色朦胧,星光黯淡。

“当——”

一声沉闷的钟响,陡然从祠堂方向传来,撕裂了夜的宁静。果然是子时!

钟声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一声接一声,沉闷短促,敲在人心上,带来莫名的悸动。

狄仁杰神色不变,指尖终于落下,拨动了琴弦。

“铮——”

清越的琴音响起,初时平和,如溪流潺潺,渐渐高昂激越,竟似金戈铁马,杀伐之音骤起,将那沉闷的钟声都压了下去。

琴声越来越急,越来越亮,充满了堂堂正正、破除邪祟的凛然之气。

就在琴声到达最高潮、如同利剑划破夜幕的刹那——

“咻!”

一道细微的破空声,伴随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银光,自灵堂外侧、靠近祠堂方向的一棵大树的浓密树冠中射出,目标并非狄仁杰,而是直射灵堂的某一根梁柱!那银光细若牛毛,正是“鲛人丝”!

几乎在同一瞬间,梁上的李元芳动了!

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身形暴起,快如闪电,手中刀并未出鞘,连带着刀鞘精准无比地向着那银光来处猛地掷去!

“啪!”一声脆响,刀鞘裹挟着千钧之力,穿透枝叶,击中树冠中某个物体。

“呃啊!”一声闷哼从树冠中传来,紧接着一道黑影踉跄着从树上跌落,重重摔在院中地上。

李元芳已如大鸟般掠下,一脚踏在那黑影胸口,手中寒光一闪,佩刀已然出鞘半寸,抵住其咽喉。

狄仁杰的琴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起身,踱步走出灵堂。李元芳已然将那黑影制住,拖到灯光之下。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因疼痛和惊恐而圆睁的眼睛,其右肩被李元芳的刀鞘击中,已然塌陷下去,显然是碎了。

狄仁杰走上前,伸手扯下那饶蒙面黑布。

露出的,是一张颇为英俊,但此刻因剧痛和绝望而扭曲的年轻面容——正是苏文定的长子,苏文康!

“果然是你。”狄仁杰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力量,“以‘鲛人丝’牵引浸油厚布,子夜时分覆盖钟口,再以机簧驱动钟锤,故布疑阵,制造冤魂索命的假象。那钟上诅咒梵文,配合钟声与鲛人丝燃烧的异气,不断加剧你父亲心中的恐惧与旧患,最终引得他气血攻心,或是引动了你预先下在他饮食中的、某种难以察觉的慢毒,令他暴毙而亡。苏文康,你可知罪?”

苏文康面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他挣扎着嘶吼道:“他该死!他独断专行,逼死我生母,又阻我与真心相爱之人在一起,在他眼中,只有他的生意,他的面子!何曾有过我们!我……我这是替行道!”

“替行道?”狄仁杰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你生母乃因病早逝,与你父亲何干?你所谓真心相爱之人,不过是看中你苏家财富的海寇细作!你父亲早已查明,阻你往来,是为救你,为保苏家基业!你被情爱蒙蔽,被他人利用,弑父栽赃,竟还执迷不悟!”

苏文康如遭雷击,呆立当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你骗我!”

狄仁杰不再看他,对闻声赶来的周正及一众衙役道:“周大人,将其收押,仔细搜查其住处,必能找到剩余的‘鲛人丝’、机簧零件以及与那海寇往来书信。此案,可破了。”

周正看着被衙役架起、失魂落魄的苏文康,又看看神色淡然的狄仁杰,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连忙躬身道:“卑职遵命!阁老神明,卑职……卑职佩服!”

案件告破,苏文康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在其住处搜出了确凿证据。并州城内外,关于铜钟索命的谣言顷刻烟消云散。

三日后,狄仁杰车驾离开并州。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李元芳忍不住回头问道:“大人,您最后对苏文康所言,关于其生母和海寇细作之事,是早已查清,还是……?”

狄仁杰望着窗外渐次复苏的田野,轻轻叹了口气:“半是查证,半是攻心。其母之事,老管家言语闪烁,我料必有隐情,稍加试探便知。那海寇细作,苏文康接触的丝绸商人背景不难查,结合其能弄到‘鲛人丝’,身份呼之欲出。苏文定阻止,合乎情理。重要的是,要让苏文康知道,他所谓的‘替行道’,是何等荒谬与可悲。”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人心若被怨毒与私欲蒙蔽,有时比什么冤魂诅咒,都要可怕得多。那口铜钟,敲响的从来不是索命之音,而是警世之钟啊。”

李元芳默然,深深点头。

马车渐行渐远,并州城高大的城墙在身后慢慢缩,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上。空湛蓝,白云舒卷,唯有官道两旁的白杨,在夏日熏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如诉如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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