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看着一脸不服的艳群，卓然：“先坐下再吧。”
艳群：“她们昨下午就面试进了另外一家厂。今上班。算上加班费，也有四五千。还没什么压力。”
卓然问：“你在这里做有压力吗？”
艳群：“我以前没有做过人事，现在管招工肯定有压力呀，下班了打个麻将放松一下也不校再你让她们两个都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老家人会我们不仁不义。”
卓然心里很明白她为什么想走。
笑着对她：“她们去其他厂，在流水线上再做十年最多能提升成拉长。你不一样，你的发展路径是人事、主管、如果能力够强，十年后你有可能做到更高的位置。”
艳群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些，所以现在听了卓然的话，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卓然又：“你现在的工资也不比她们低，而且她们要加班，你不用。别为了打麻将就轻易放弃自己。她们没有来之前，你从来没有过压力大。你很愿意做人事。我记得你自己还提出来把仓管交给别人做，专门管人事这一块。你要做一个有上进心的女人。”
艳群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地：“姐，我有点累了。我在这边努力的求上进，可风呢？现在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陪爸去化疗，班也不能好好上。一个家里光靠我一个女人上进有什么用？”
没等卓然话，艳群又道：‘我原来是想着，我在这边好好干，等孩子再大一点，让风也过来找个工作。可现在，，，看不到什么希望。一个家里光靠我一个人努力有用吗？我都不想努力了，做个流水线员工，下班了打打麻将。’
卓然想着，艳群的也有几分道理。
年轻轻的长期分居也不是长久之计。可艳群在老家也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除了接送孩子就是打麻将。
想了想，卓然：“艳群，你努力，你提升，也不全是为了家庭。对你自己本身也有好处呀。对吧？”
艳群低着头不话，茶也不肯喝一口。
又坐了一会儿，卓然：“爸爸的治疗 也只是短期的，疗程结束后风就可以正常上班了。而且我也拿了钱，不会让你们在经济上有太多损失的。”
艳群：“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有时候觉得生活过得没劲。老公孩子都不在身边，下班了也没什么活动。来了两个伴，周末我们能一起逛逛街，你又让她们走了。”
卓然笑着：“可你们不是逛街呀，是在厂里打牌呀而且一来就和男技术员走得太近了。”
艳群：“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怪你。”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艳群：“我先过去工作了。今还挺忙的。”
因为自己现在对艳群的心理都没有安抚好，所以卓然自然也没有出要艳群发自内心的去爱员工，去关心他们的身体和心理的那番话来。
卓然今自己去了饭堂里吃午饭。
菜是蒜茸炒空心菜、咸鱼焖茄子、回锅肉、清蒸肉卷。
绿油油的空心菜上面点缀着洁白如雪的蒜茸、咸鱼焖茄子酱紫油润，红润的红锅肉片片呈灯窝盏，里面还配了青红椒，肉卷是广东的一种特色，用腐竹皮包裹着肉馅，切成片清蒸出来后原汁原味，上面还撒了绿色的葱花。
对于工厂员工餐来，真心不错了。
而且越做越好了！至少现在员工们对饭菜大致是满意的！
在这方面，艳群还是下了功夫的。
吃完饭后，卓然回了宿舍去休息。
还没睡着，就接到淋弟风的电话。
弟弟在电话里有些蔫巴地：“姐，你能不能回来照顾爸爸几？”
卓然也犯难了。从老家回来不久，事情挺多的。
莎莎也还有一个星期才放暑假。而且毛大军现在还学会了打麻将，得盯着他呢。哪里走得开呀？
卓然问：“怎么啦？”
风在电话里：“爸爸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化疗，就算不化疗的时候，肺气肿也是经常不舒服的，老是要跑医院。自从爸做过手术后，我就没上过几班。如果不是因为我年轻，估计老板早就不会要我了。我怕这样下去，工作保不住了。今老板又打电话给我了，你回来替我几，我先去上几班，第爸下次化疗的时候，我再陪他去医院。”
卓然：“能不能让妈去医院照顾几？”
风：“妈要给童童做饭洗衣服，每早晚还得按时接送，家里还种着那么多地。”
卓然问：“地里能不能请人？还有爸住院能不能请护工？你早晚下班后去看看？”
风有些不满地：“姐，因为爸的身体，这些年我一直没办法外出找工作，在家里工资不高。现在我又耽误这么多工作，艳群现在我和儿子都靠她养活！爸的身体经过几次化疗后，现在很虚弱，请护工能放心吗？再妈能同意吗？化疗每次也就住四五院，你就不能抽时间回来照顾一次两次吗？你有那么忙吗？”
卓然问：“爸下次化疗是什么时间？”
风在那头：“后就该入院了。你如果回来的话，就明回吧。”
卓然：“好，我和大军商量一下。”
风并没有挂电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爸得这个病，治归治，但还有多少时间谁也不知道。身体是一不如一了，有时候发作起来，喘得厉害，我真怕他哪一口气上不来。虽你拿零钱，可我也拿了，再光有钱也没有用。各人凭良心吧。”
卓然知道，一向话不多的弟弟，这是掏心窝子的话了。
于是卓然：“知道了。”
挂羚话，卓然给毛大军打电话了这件事。
毛大军倒是通情达理。干脆地：“那你明回去吧。是开车回去还是坐高铁？”
卓然：“开车吧，接送人和拿东西方便一点。”
毛总：“行啊，反正Etc都是开通的。”
挂羚话，午休时间也过了。
下午一上班，卓然就召集厂里的管理人员开了个会议，自己要回老家几，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处理。需要签的文件，先在电话里报备，等毛总或自己来了再签就行了。
会议结束后，卓然又独单把艳群叫到办公室里安慰了几句，让她这段时间让她多看着点厂子里。意思是拿她当自己人。
艳群：“姐，我可没有让你回去照顾爸的意思。我上午只是实话实。”
卓然：“我知道，是风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艳群语气坚决地：“那可不关我的事。”
卓然笑了笑，还亲热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照顾爸是我该做的。风已经做得够好了。也该轮到我了。”
艳群咧了咧嘴角，勉强地笑了笑。
卓然又：“艳群，听姐一句话，把麻将戒了，特别是不要再和你大军哥打了。就算他主动要打，你也不要参加。好吗？”
艳群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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