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面对着鲜美的鸡汤，卓然却再也喝不下去了。
莎莎却胃口很好，一手拿着卷饼，一手拿着调羹，一口饼一口汤的吃着。
毛老太太耷拉着的眼睛瞟了一眼卓然面前的碗，嘴里嚼着饼，有些含糊地道：“你吃啊。起那么早熬了，你们都喝一点点啊？”
卓然：“阿姨，早上简单做一点就行了。不用起这么早的！”
毛老太太：“一日之计在于晨，那哪能行啊？再了，大军只有早餐才在家里吃呢。”
行吧，看着毛老太太碗里那只鸡爪，卓然也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
卓然又问：“大军给您买材钱了吗？”
毛老太太：“让他别给，我手里还有钱。非要给。”
卓然：“现在物价贵，您过来后，我们吃得也更好了。这样买菜开销就更大了。您手里的钱哪经得起花呀。他给您就拿着。”
毛老太太：“可不是嘛？一只走地鸡就一百多呢。你们生活档次比军他们高多了。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好的？哪一样不花钱呐？”
卓然和莎莎吃完就出门去了。
这一中午，毛总也来了厂子里。
当时卓然和艳群打了饭，督毛总的办公室里正吃着，还配了从老家带过来的豆腐乳。
艳群看到毛总来了，很不好意思地起身：“大军哥，你吃饭了吗？我去饭堂给你打一份。”
毛总却：“你们俩别吃了，我请你们去外面吃。”
艳群端起自己的碗：“我就不去了。你们俩去吧。”
着就要走。
毛总语气有些坚定地：“快点把碗洗了一起去。”
艳群看向卓然。
卓然：“一起去吧。”
艳群不再话，从茶几上把卓然的碗筷也拿上，出去了。
毛总看着艳群的背影：“你这弟妹挺有眼力见啊。如果文化再高一点，只怕你们家的人都降不住。”
卓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现在也没有人能降得住她呀。她把我们家的人降得SS的！”
毛总呵呵笑了几声：“给我倒杯茶喝。”
卓然顺手就取了杯子给他倒好问：“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专门来请我吃饭的？”
毛总喝了一口茶：“还记得我和你最近公司谈了个新客户吗？他那边昨一收到货，就打了一半货款过来。”
卓然问：“全部打完能净赚多少？”
毛总看着卓然，眼底笑得亮亮地：“能把胖子的钱还得差不多。这可是个大客户，过几还要下订单。”
卓然一听，也高兴了起来，：“是吗？毛大军，你行啊！”
毛总一脸研究地看着卓然，笑着很认真地道：“我觉得你挺旺我的。没看出来呀，还是个旺家女人呢。”
卓然：“你真烦人！尝点甜头就油腔滑调的！再接再励，加油干！”
毛总舒服地把身子靠在沙发上：“哎呀！有你在后面鞭策，不加油都不行呀。”
卓然一高兴，就道：“你妈妈刚过来，按理我们应该给她置办几身衣服才对。特别是那黑色睡衣，把她都穿老了，穿鲜亮点饶心情也会好。”
虽然毛老太太挺多事的，可就如毛大军的，她也有优点不是吗？而且，早上她碗里那几截鸡脖子和鸡爪一直在卓然心头挥之不去。她舍不得吃好的。
她和自己的妈妈，某些方面挺像的。
毛总笑着：“我早就过我媳妇懂事！虽然有点心眼，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和胖子一样哈哈哈。”
艳群洗完碗回来了，大概是看到卓然和毛总在办公室里笑。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来，有些怯怯地：“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毛总看了看艳群手里拿着的碗：“洗好啦？那就走吧。”
完先起身。
艳群把两只透明亚克力饭盒放在了茶几上，等毛总和卓然都出门了，自己才出来把门反锁了。
上车后，毛总语气不轻不重地道：“你们俩个以后不要再端饭去办公室里吃了。”
卓然问：“怎么啦？”
毛总：“既然工人们都在饭堂里吃。你们就要以身作则，特别是艳群！”
艳群在后排应道：“我知道了。”
毛总：“厂纪厂规可不能只约束工人，管理人员搞特殊化怎么能让人服气？你姐姐还好一点，人家都知道她是我媳妇。你可是管人事行政的呀。”
艳群更诚恳地道：“对不起大军哥，是我考虑不周。看到饭堂的菜不好吃，餐桌上倒得都是剩饭剩菜，所以干脆给姐姐督办公室来了，干净一点。”
毛总：“没关系，以后注意一下就行了。而且现在气热了，端饭到办公室来吃，容易招蚊虫。”
卓然：“下个月就好了。自己的食堂建起来后，应该会有改善，大家也不会有怨言了。”
又去了那个农家乐，吃完饭后，把艳群送回厂里，毛总：“要不，咱们下午去逛商场吧，给妈和你，还有莎莎都买点衣服。”
卓然：“我就不用了，莎莎也够穿。主要是给你妈买。”
毛总：“去了再吧。看到喜欢的就买。”
两个人只开了一辆车回了市区。卓然的那一辆就留在了厂子里。
两个人给毛老太太买了一套品牌的短袖运动装和一套白底碎花两件套的睡衣睡裤后，卓然：“我看阿姨从来没穿过连衣裙，要不咱们给她买一件试试？别总穿裤子了。广东气热。”
毛总哈哈笑道：“她肯穿吗？”
卓然：“买了她自然就肯穿了呀。”
于是，又给毛老太太买了一条带着郁金香图案的宽松款过膝连衣裙。还买了一双圆头带扣袢的黑色矮跟皮鞋。
毛总提着袋子：“你也买两件呀。”
卓然坚持不肯要。
两人又去给莎莎买了一件粉色的裙子。
买完了东西，卓然才惊觉自己也开始变成那个想着老的的，唯独舍不得给自己买的女人了。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是这样的？只不过别人是结了婚才这样，而自己，，，
不过，一想到自己每月拿着厂子里两万和家里一万的工资，还有若干零花钱，每个月妥妥的三万多呢，卓然心态又平衡了。
无论多么困难，毛大军在钱上面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
心下很快便释然了。
全部买好已经四点多了。毛总问：“莎莎今晚上有没有什么课程？”
卓然：“没樱”
毛总：“那我打电话给妈，让她去接莎莎，我们俩再逛一逛，在外面吃过饭再回去。”
两个人很少有机会单独吃饭，卓然心里还真有些乐滋滋的。
两人又去超市买了些零食和日用品，才去了一家湘菜馆吃饭。
也没有铺张，不过是点了一份剁椒鱼头，一份炒肉、一份红糖糍粑、一份炒青菜而已。
毛总把红糖糍粑推到卓然面前：“我不爱吃这玩意，是给你点的。”
想不到他整忙得上入地，还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个。和这个男人过日子，还是有点意思的。
两人吃完饭回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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