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群把愤怒的目光转向了工人。
毛总：“李经理拥有大学本科文凭，英语、日语流利。而且有开公司的经验，了解公司运营的所有流程，包括从注册到客户对接。如果你们有资历，可以在亮以后去办公室找我。我会好好面试，然后量才录用的，绝对不埋没一个人才。“
一个女员工：”我们如果大学毕业，还会在你这里做流水线吗？“
毛总仍笑着，道：“那就不她了，继续你们的问题吧。”
有个男员工：“人家厂里试用期满了都会涨工资的，我们听都没听过。”
毛总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了一些，其实都是这几个问题，只不过多一些抱怨，换了一种法而已。
毛总既不反驳，也不回复，静静的听完了，只道：“这样吧，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我就你们刚才提出的问题，作出一部份回复。”
毛总回复：“关于过节的加餐，明给大家补上。在这里我要同时向大家解释一下，因为五一这个园区里其他厂不上班，很多人外出玩去了。所以没有安排加餐，我们是在别人那边搭伙的，只能随大流。但是你们还在辛苦地上班，应该给你们加餐。这是我们的疏忽，明从外面买来给大家加餐。还有水果，艳群记录！”
工人们声：“我们也不是为了一个鸡腿争，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你们都放假休息了，把我们留在这里，你们有没有看看夜宵！”
毛总：“后续让艳群排个夜宵的食谱，按一周食谱给大家做。”
“还有 大家刚才提到五一休假不公平的事情。不管你们哪一休，我们都是按三倍工资支付的。想完全公平只有把机器停下来。机器停下来是有损失的，这一点暂时做不到！”
众人：“那也要想办法做到公平。”
毛总：“只能五一和国庆去平均了。五一当加班的，到国庆节当休假。换他们今休假的人国庆当上班！记录！”
有几个嘴快的工人：“这还差不多！”
毛总：“能现场解决的已经解决了。还有其他几个问题，我们需要开会决定。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剩下的问题派两个代表向我们反映。其他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众人站着不动。
不知什么时候，毛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强硬，他语气坚定地：“我再问你们一次：不想做的站出来。现在马上结工资。”
完，又转头问艳群：“考勤是你算的吧？”
艳群点零头。
毛总：“你们想好了去她那里报名！五分钟以后，这里不允许站人！”
完，就转身准备上楼去了。
工人们一阵骚动，声的交头接耳，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回工作岗位。
看到这种情况，卓然想对工人们点什么，安抚一下他们。
刚清了清嗓子，毛总大声：“李经理，你来帮我看一下这张银行卡！”
卓然便和毛总一起上楼。
在楼道里，毛总打羚话给李主管：“你什么时候到厂？”
李主管马上就到。
毛总：“我刚才给员工开过会了，你再去做一下思想工作。”
李主管：“好的，我让他们马上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挂羚话，毛总和卓然去了会议室。
那两名女人一见两人进来，就满脸焦急地解释道：“不是我们两个带头的！大家吃夜宵的时候起来的！”
毛总没有先理会她们，而是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起来。
卓然看着两名不自在地不停搓着手的女工：“没有人是你们带头的。我们根本没问这个呀。有问题大家坐下来解决就行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拍着大腿：“我就是让他们好好和李主管，他们没有用的！现在我们站出来了，他们都做缩头乌龟了！真是！他，，妈，的叫什么人呀！”
隔着玻璃墙，能看到有工人慢慢腾腾地穿上防尘衣，回了车间。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主管站在门口，有些气喘呼呼的。
戴着眼镜，穿着工衣工裤，有些削瘦的身材，满脸抱歉地站在门口叫道：“毛总。”
毛总朝他看了一眼，眼睛眨了两下。
李主管：“他们都已经回工作岗位去了。机器都开起来了，但是还需要调试。”
毛总：“你先去调试机器吧。”
机器还没调试好，流水线空转着，工人们有些木讷地待在自己的工位上。
那两名女工起身：“那我们，也回去上班啦？”
卓然：“再坐一会儿。”
毛总：“不用了，让她们走吧。”
女工惊问：“去哪里？”
毛总：“回去上班。”
两名女工逃也似地快步出了会义乌室，手忙脚乱地穿上防尘衣，朝车间走去。步伐 比刚才那些人快多了。
卓然问：“这么快放她们去干嘛？我想问问是谁带头的。”
毛总：“问不出来的。她们就是两个让缺枪使的人。”
艳群进来了，在卓然旁边默默坐下。
毛总：“艳群，明你去外面的餐馆按人头给他们订鸡腿，再去买些水果回来发。找文员报账。”
艳群满脸惊喜地问：“我去？”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毛总点零头。
艳群：“这些以前都是李主管负责的呀。”
毛总：“他忙不过来。”
艳群：“哎。好的好的。”
毛总：“回去休息吧。”
已经快亮了，艳群走了。
卓然问：“这次罢工，会不会是李主管指使的？怎么可能会电话没人接呢？”
毛总叹了口气，望着重新忙碌起来的流水线：“不知道。”
毛总起身：“你办公室的沙发上对付睡一会儿吧。我去车间。”
卓然这一睡，再醒来就是早上七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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