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女人，彻底沦为了背景板。
她看着眼前这如同电影场景般的一幕，看着那个她刚才肆意辱骂的店员，此刻正被店长如同众星拱月般围着，办理着这笔足以改变她职业生涯的交易，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愤和嫉妒几乎将她淹没。
她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丑，所有的嚣张气焰在那绝对的财富力量面前，被碾压得粉碎。
她最终什么也没，灰头土脸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再次离开陵铺，这一次，她大概再也没脸踏进这里了。
而店里的其他客人，也都被这一幕震惊，低声议论着，看向乔卫东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当所有商品打包完毕，单据整理清楚后，王漫妮捧着那叠沉甸甸的票据，走到乔卫东面前，她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感激、震撼、困惑、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
“先生，都……都办好了。非常感谢您的惠顾！”她深深地鞠躬，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真诚。
乔卫东这才接过票据，随手递给身后的另一名随行人员。他向前一步，靠近王漫妮。
距离很近，王漫妮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木质香气，混合着一丝雪茄的淡淡余味，并不难闻，反而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因激动和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上。
“服务很好，”他重复了之前的话，但这次，后面跟了一句石破惊的话，“包括你。”
王漫妮的心猛地一缩，脸颊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但乔卫东的话还没完，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导师般的审视和点拨，与他刚才一掷千金的豪横行为形成了奇妙的反差：“但你的‘客户分层’做得太差。”
他微微侧头，目光似乎意有所指地扫过刚才那胖女人消失的门口方向。
“优质客户，需要主动识别，而不是被动承受所有噪音。”他顿了顿，看着王漫妮那双充满了震惊和思索的眼睛，缓缓道，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把时间和情绪价值浪费在无法产生效益的‘不良资产’上，是最大的资源错配。”
王漫妮如遭雷击！
“客户分层”、“不良资产”、“资源错配”……这些冰冷的商业术语，从一个刚刚豪掷数百万购物的男人口中出，用一种近乎残酷的精准，剖开了她一直以来的困境和迷茫！
她一直以为，只要努力、专业、对所有人微笑，就能获得认可和成功。可现实却一次次告诉她，不是的。
她的尊严，她的努力，在某些人眼里，一文不值。而今，这个男人用最直接、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他不仅仅是在用钱打脸那个胖女人，更是在用他的行为和话语，重塑着她的认知！
看着王漫妮眼中剧烈翻腾的情绪，从茫然到震惊，再到一种豁然开朗的悟然，乔卫东知道，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这笔“投资”，不仅仅是购物，更是一次精准的“心智植入”。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地：
“在我这里，你不是销售，是待评估的‘潜力资产’。”
完，他直起身，不再看她脸上瞬间涌起的惊愕与红晕，对随行人员示意了一下那些打包好的商品，然后便转身，再次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留下王漫妮呆立当场，耳边反复回响着那句——“待评估的‘潜力资产’”。
店长激动地走过来，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漫妮！好样的！你今可是立了大功了！这位乔先生……对了，他留下名字了吗？联系方式呢？”
王漫妮茫然地摇头。他什么也没留下，除了那堆价值连城的商品，和一句让她心潮澎湃、又忐忑不安的话。
店长有些失望，但看着那惊饶业绩，立刻又眉开眼笑：“没关系！这种大客户，肯定会再来的！漫妮，你好好休息一下，今提前下班吧！这些业绩，都是你的！”
同事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着恭喜和羡慕的话，但王漫妮却感觉有些恍惚。
她看着门口的方向，那个男人消失的地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以及……一种难以抑制的、对未知的期待。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潜力资产”……又是什么意思？
而此刻，坐在返回酒店的劳斯莱斯里，乔卫东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魔都夜景，嘴角噙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初入魔都，试牛刀。一笔看似冲动的消费，既清理了噪音，验证了“标的”的初步成色，又成功地输出了自己的“价值观”，为后续的“价值重估”和“深度绑定”埋下了伏笔。
收益率如何，尚待观察。
但这个过程，很有趣。
魔都的水，果然没让他失望。而这条刚刚闯入他视野的、带着韧劲和野心的“美人鱼”，似乎也值得他花点时间，好好“培养”一下。
毕竟，管理一个多元化的投资组合，人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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