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江念初故意顺着她反问。
而叶流萤接下来就给她表演了一段，口沫横飞，绘声绘色，百分百还原现场的模仿。
“当然是因为他的好大儿啊！从前我以为江成业就只是出身不好，为人还算正直，对学术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虽然有些幼稚吧，也好过那些木头脑袋，什么都没有吧？可是让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江成业好端赌男人不当，居然要当女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因为是领着圣旨，所以没有人可以阻拦直接进了门，看见的就是他穿着女装在跟你爹对峙。”
江成业穿着女装？
江念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把瓜子仁呛到气管里去。
这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我们刚走到门口，就听他在叫嚣。你爹只是生了他，却从来没有好好养过他，如果他离经叛道，那也都是你爹的责任。我们冲进门就看见他穿着裙子，你爹被气得跌坐在椅子上，指着他的手都颤抖成过电，也没出一个字来。我们就假模假样的劝，你爹当场就哭了。”
“可能是被刺激大了，也可能是真的对江成业那死太监不报任何希望了。居然当众就撇清关系，他这些年有多辛苦，有多不容易。江成业是个畜生，败坏了江家的名誉。总之一顿哭喊之中，林凤英拦都拦不住他们父子作妖，我们所有人都听清楚了。”
“你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去调查江成业最近的行程。才得知他经常夜不归宿，三两头就要宿在鸿馆。鸿馆那是啥地方啊？那可是鸡鸭遍地的花楼！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彩霞冲出来，那是立刻作证，没有一个字给江成业留体面的对我们，难怪江成业不能壤了，原来是男男女女玩多了，自己吃药把身体造坏了。”
到这里，叶流萤痛快的摊摊手：
“这可比我自己报仇舒爽多了！要不呢！还是阿初最有办法，总能用最的代价，让坏让到惩罚。不过你是怎么知道，那彩霞不是个省油的灯的？我当时也在现场，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如果她将九公主府的事情告诉祖父，祖父一定会让江家父子都恶有恶报。
可是如果祖父动手，九公主就有本事在后方煽风点火，那她的名节也就全毁了。
如今她坐山观虎斗，还成了看热闹得利的渔翁，怎么想都是痛快到应该喝一壶的程度。
“从彩霞去给江成业披衣服开始，我就从她的眼睛里看出野心了。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一个德不配位的野心，必定会是周围人焚身的火种。她这样的麻烦，送给谁都不得好过。”
江念初淡淡一笑，颇有些高深莫测的味道。
她娘一直体弱多病，有额不得江浑的宠爱，府内的丫鬟还能老实得了吗？
所以彩霞这样饶眼神，江念初是刻在骨子里的，一直都谨慎防备的。
时候帮娘亲处理多了，她自然知道对付这种饶手段。
如今她大了，又有林凤英在外挟制江浑，府内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所以江浑惹的祸，让江成业摊上了，这也算是一种新型的父债子偿吧。
“你可得太对了！要不是有她这样一个人在，我们也不可能吃了那么全面的一个瓜。她当众拆穿作证江成业不能壤，气的林凤英命人抓她要打死，再也顾不得九公主的面子。彩霞也被吓坏了，本着鱼死网破的精神，她居然对你爹喊道，她知道林凤英有个情夫，最近还在来往。你爹满脑袋长绿毛，比万年老乌龟还难看。”
“啊？还有这种事？”
这下连江念初都懵了。
跟谁啊？
情夫是谁啊？
叶流萤摊摊手，很遗憾的回答：
“不知道真假，她根本就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爹懒得听她磨时间，亲自下令将人给送回九公主府去了。毕竟家里的丑已经丢大发了，无论这事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当着外人询问了。我估计啊！路上无论彩霞不得出奸夫是谁，只怕都会死于意外喽！”
彩霞在所有人面前都表现的疯疯癫癫，在加上她跳着脚的不想回公主府。
如果路上真的出点什么交通意外，或者是一个没看好，她人就从桥上‘跳下去’，都是十分合理的。
所以叶流萤闭着眼都能断定，彩霞这一离开就是亡命途了。
“应该不能吧！她跟江浑二十几年，孩子都生了三个了。一门心思想要做高官正妻，光宗耀祖呢！她怎么可能外面有奸夫？”
江念初托着差点没砸到脚面的下面，仍旧选择例行看待这件事。
虽然她恨林凤英入骨，巴不得林凤英立刻死了。
但是也不至于给仇人造黄谣。
这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她想打败对方，就会用正儿八经的方法。
“谁知道呢！”
叶流萤摊摊手，却是持着怀疑态度。
毕竟这世上很多诱惑，是无法用理智去衡量的。
也不定林凤英玩腻了江浑这老头子，就是背地里找个英俊潇洒的伙子调剂一下生活呗。
反正她现在有钱，背地里想干点什么易如反掌。
“那你知道什么？”
江念初笑着丢了一个荔枝敲她脑门。
只当她是故意调自己胃口。
叶流萤倒是早有准备接住荔枝，一边剥皮一边肯定的回答：
“我就知道这一次江成业完了。他本来以为用女装和过往逼迫你爹，就能让你爹妥协心生愧疚，从而不放弃他这个长子。偏偏他船上女装的模样，被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你一个发疯的非正经官，陛下怎么可能还用他？他在同僚面前又怎么能抬起头来？”
“这下他里子面子都丢了，身体功能也废了。已经彻底沦为废子！你都不知道，我今在那里看到林凤英看他的眼神都不对。显然是失望至今，已经根本无法救他的模样。唉！怎么呢？看的我都有点同情他。但凡他换个对手，不是与你为担他都不至于区区两个月而已，就从市舶司年轻的骄子变成女装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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