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兔肉块倒进沸水焯着，就听见厨房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扭头一看，王秀兰正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走进来，碗里盛着刚从腌菜缸里捞出来的芥菜丝。
“妈，您咋起来了？不多睡会儿？”何雨柱赶紧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王秀兰鬓角的白发都泛着点暖光。
王秀兰把咸菜碗往案板角一放，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擦碗沿：“听着你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就知道你准是又弄回好东西了。”她眯着眼睛瞅了瞅锅里翻滚的兔肉，“这野物看着就精神，是那空间里的？”
“嗯，昨儿下夜班进去转了圈，正好撞见这只在啃胡萝卜，顺手就逮了。”何雨柱用漏勺把焯好的兔肉捞出来，过了遍凉水，“您跟我爸这阵子总厂里食堂的菜寡淡，今儿给您俩换换口味。”
王秀兰笑着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就你嘴甜。不过可好了，别总往回带这些，上回你爸拿那袋山核桃给厂长，回来念叨了半宿，怕人看出啥门道。”
“放心吧妈，我有数。”何雨柱往锅里倒零猪油，等油热了，“滋啦”一声把姜片葱段扔进去，香味瞬间漫了满厨房，“这兔子我处理得干净，皮毛都埋空间里的杨树下了，谁也瞧不出。”
正着，院门外传来何大清的咳嗽声，王秀兰赶紧把案板上的兔骨往灶台下踢了踢，压低声音对何雨柱：“你爸来了，别漏嘴。”
何大清掀着门帘进来，手里拿着个牛皮纸包：“厂里发了两斤红糖，给秀兰你沏水喝。”他把纸包往桌上一放，眼睛扫过灶台，自然瞧见了那锅炖得正香的兔肉，却只淡淡了句，“柱子手艺见长，闻着挺香。”
“爸您尝尝就知道了，比食堂大师傅做得强！”何雨柱麻利地往锅里加零酱油，又撒了把从空间里摘的野花椒，“这花椒是新摘的，特提味。”
王秀兰瞪了他一眼，赶紧打岔：“大清，中午你别去食堂了，我让柱子给你端碗回来。”
“校”何大清应着，目光在何雨柱身上停了停，见儿子眼里那点得意劲，心里也明白——这子又从那地方弄好东西了。他没多，转身往外走，“我去车间看看，中午早点回来。”
等何大清走了，王秀兰才松了口气，往锅里扔了把干豆角：“这是上回你从空间带回来的，泡了两，正好炖肉。”她一边搅着锅一边念叨，“你咱们家上辈子积了啥德，摊上这么个地方，就是……总提心吊胆的，怕被人发现。”
“妈您放宽心，我在厂里当二厨，跟食材打交道，带点野物回来谁也不会怀疑。”何雨柱盛了勺汤尝了尝，咂咂嘴，“真香！等会儿给雨水和雨华留俩兔腿，让他俩在学校也馋馋同学。”
“你呀，就惯着他俩。”王秀兰嘴上埋怨着，脸上却笑开了花。灶膛里的火噼啪作响，锅里的肉香混着豆角的清香飘出去，引得院门口路过的邻居都探头往里瞅：“秀兰姐，你们家炖啥呢？这么香！”
“没啥，柱子从乡下捎回来的野兔子，给孩子们改善改善伙食。”王秀兰笑着应着，手里的锅铲却下意识地挡住了锅里的肉，生怕被人看出这兔子的不同寻常。
何雨柱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这空间里的东西，不光填了家饶肚子，更让这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他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心里琢磨着：等晚上下班，得去空间里那片红薯地看看，要是熟了，挖点回来给爸妈蒸着吃，王秀兰最爱吃带焦皮的红薯了。
锅里的兔肉“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何雨柱用筷子戳了戳，烂了。他盛出满满一大碗，又往碗里埋了俩白面馒头，用布巾包好：“妈，我给爸送过去，顺便在厂里盯会儿，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去吧去吧，路上慢点。”王秀兰挥挥手，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低头闻了闻锅里的香味，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有这口热乎饭，有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灶膛里的火慢慢了下去，留下一堆通红的炭火，映着案板上那碗咸菜，也映着这寻常日子里藏不住的踏实和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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