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该喝酒的。”
原游缩在沙发之中，整个人脸颊通红，眼神都显得有点涣散。
他抬手摸着脑门，奄奄一息，“我发烧了，但我喝酒了，所以现在退烧药也……”
一旁，伏特加偷偷抬眸看了原游一眼，沉默片刻后还是戳戳手机，“你等会儿，我找个医生问问能吃什么药。”
“你去取吗？”
“要是这里没有，那我就不取了。”
荒郊野岭的，上哪儿取药去呢？
等他把药取回来，原游都自愈了。
“冷漠。”原游叹气，指了指冰箱，“你愿意帮我挖点冰块包条毛巾吗？哦，记得垫塑料袋。”
伏特加皱起眉头，“不是刚给你了吗？”
“融化了。”
伏特加：……
伏特加沉默不语，默默起身去厨房寻找冰块。
酒喝了两杯，但锅上的米饭还保温着，旁边的砂锅里面蹲着排骨，闻起来就是一股中华料理的味道。
原游呆滞的看着伏特加的背景，烧的迷迷糊糊的脑子里竟然还在想好在是饭都做完了，要不然今晚的宵夜就要变成伏特加随意发挥的食物了。
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原游听了半晌才回头，看着琴酒双臂用力举着一只猫缓慢下楼，身上黑色丝绸的睡衣显得格外冷淡，怀里的猫挣扎着想要爬上琴酒的肩膀。
琴酒冰凉的视线扫过原游，收回目光后坐在一旁。
抽屉打开，药盒零零散散丢着。
琴酒搂着猫看了片刻，抽出一个盒子丢给原游，“吃吧。”
原游哦了一声，反应迟缓，“感觉现在睡一觉就能痊愈，但好像有点睡不着。”
琴酒：……
想睡着还是很容易的。
琴酒盯着原游的动作，看着对方吃了药，然后爬起来挪到厨房寻找餐具。
食物一一盛出来放在桌上，原游罕见地有点没有胃口，用筷子扒拉了核桃大的米饭后放下筷子，眸中黯淡无光，“哎……”
叹气声拉的长长的，似乎很是惆怅。
琴酒侧头看了一眼起身添饭的伏特加，对上对方的眼睛抬起下巴。
伏特加没话，去厨房给自己添上一碗饭，放下碗绕到原游的身后，将裹着冰块的毛巾换了一次，然后抬手。
“砰——”
一声轻响，手掌竖直敲击在脖颈处，喊着睡不着的青年砰一声朝着旁边歪过去，被伏特加的手接住了。
伏特加在心里叹气，勉强扯过抱枕垫着，又动动手将那袋冰块放在脑门上，这才蹑手蹑脚挪回去吃饭。
很棒，明又要被原游叨叨了。
但不慌，安眠除了药物还能直接揍。
伏特加和琴酒分坐在茶几的两侧，猫蹲在地毯上面低头吃鱼。
两人一狗，还有一个被敲晕的厨子，场面心酸到了极致。
……
次日，心酸的厨子终于醒来，整个人肌肉酸痛四肢无力，像是遭了揍一样格外萎靡不振。
“冷漠，都不知道给我挪床上睡去。”
原游从沙发上爬起来，抖一抖自己的毛毯，站在伏特加的床边晃醒了对方，“醒醒，干活了。”
“什么活？”伏特加罕见的放松，连门都没有反锁，整个人缩在被褥之中闭着眼睛，“干什么活？”
“陪我聊聊啊。”
“那你自己聊吧，我睡了。”
“那你为什么让我在沙发上睡觉？”
“你有本事去隔壁喊。”
“算了，早安，”
原游反手关上门，接受了自己从心的命运。
他没有在公共区域找到猫，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猫应该躺在琴酒床上。
原游挪到地下室的影音室，找羚影当背景音，然后打开电脑。
一觉起来除了肉疼之外没有别的不舒服，那就干活吧。
安排一点行动，安排一点计划，然后问问boSS有没有要杀的人，问问朗姆有没有要杀的人。
计划汇总先不执行，等琴酒醒过来再安排。
“真悠希”
家养鬼不知道何时晃了过来，正靠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手里面还拿着鱿鱼丝啃着。
原游侧头瞥了一眼，声音都放的很轻，微不可闻，“谁给你供的？”
“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并肩坐着，一个嫌弃一个仿佛没有骨头。
萩原研二盯着原游，脸上的笑都很是得意，“我和兰也是很早之前就见过的好吧？”
在原游困惑的目光之中，萩原研二没有等原游冒险发问，只是轻声解释，“上学的时候见过，当时她还是个孩子呢。”
原游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戳着电脑继续搞事情。
不等原游再问些什么，萩原研二已经很是熟练的开始汇报，“景光带着弘树去和Zero盯梢了，是答应了要给弘树排队买蛋糕吃。”
“班长去逛街了，打算挑一点衣服让你烧给嫂子。”
原游点头点头接着点头，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动，将一个个代号填入其中，努力构建几个细节不同的计划备选。
“想抽烟。”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指了指门外，“我看到柜子里面有很贵很贵的烟，去，烧给我。”
原游：？
原游默默转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没有话，但同样一副等待模样。
沉默了片刻，原游压下自己反驳解释的话语，总觉得不太好。
倒是也没有瞒着琴酒的必要，但是……
琴酒虽然接受了一点玄学的世界观，但是接受不多。
神神鬼鬼这种事情出来，容易给自己塞进精神病院之郑
沉默着，原游还是顺从起身。
算了，大哥没有护食的习惯，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是常来的。
柜子里的香烟储藏可能是之前偶尔过来时随手买的，倒也不用担忧自己会被揍。
鬼鬼祟祟找到萩原研二的柜子，刚蹲下来打开门，身后带着一点寒气的声音再度响起。
“偷偷摸摸的。”
琴酒站在楼梯上面，居高临下睨视，嘴角都噙着一抹冷笑。
他冷漠的走去厨房倒了杯冰水，端着水杯凑在唇边，视线盯着原游，“偷完了？”
原游嗯了一声，“这次完了。”
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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