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陪你。”
女人抬手将被褥整理一下，摸摸毛利兰的脑袋，安抚道：“我不会关上槅门，但我要和Gap聊点事情，你一睁眼就能到看到我。”
毛利兰的眼皮颤了颤，看着贝尔摩德亲了亲自己的额头，低声了晚安后离开。
房间分隔成两部分，贝尔摩德坐在槅门另一边，看着正抱着被子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男人。
“占便宜哦。”原游的声音都带着一点隐约的笑意，声音戏谑至极，“趁着女孩害怕的时候偷偷亲人家，换成我要报警你骚扰了。”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眼眸垂下来，放轻声音避免打扰另一侧休息的女孩，“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
“因为……”原游停顿一下，无奈耸肩，“雪太大了，警察们都留在这里，我们冒着风雪连夜下山，车子都会出意外的。”
到时候不管真假，三瓶酒全都碎了。
贝尔摩德哦了一声，看着原游将纸从本子上撕下来，然后团一团泡进水里。
看了片刻，贝尔摩德挑眉，“有秘密？”
“算是。”原游收起了手里耳朵本子和笔，目光扫过槅门缝隙之中毛利兰亮晶晶的眼睛，还是无奈笑道：“我能预见未来哦，被看到了，以后发生什么案件都要怀疑我是指使者了。”
贝尔摩德眯起眼睛，“不想就不，没有人非要逼问你。”
所以不用瞎话来骗人。
原游笑出声来，挪了挪被褥盘腿坐着。
他将紧闭的窗子打开一条缝隙，伸出手到外面积雪之中摸了摸找出一瓶酒，“喝吗？我之前顺路去朗姆店里取的白葡萄酒，感觉这个比红酒好喝。”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沉默下来，盯着原游的动作。
对方随意找了两个喝水的玻璃杯，打开瓶子后直接倒进去递过来，“喝吗？”
不是原游的酒量不好吗？
今在旅馆吃吃喝喝，还没醉呢？
她下次遇到波本一定要质问对方为什么传假情报。
贝尔摩德接过酒杯，眼睁睁看着原游的视线随着自己的手动作着。
片刻后，贝尔摩德忍不住，低声询问：“怎么了？我现在手里可没有拿着钱和房子车子的证件。”
她不是逗猫棒！
“指甲还挺好看的，绿绿的。”原游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很漂亮。”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低头看看指甲，哦了一声后喝酒，“挺贵的，之前还要扣我的美甲费用给你买酒。”
“不会吧？你不会连做指甲都要花组织的行动经费吧？”
“呵，我一个大明星，你要怎么给我分行动经费？”
“你不是有伪装吗？”
原游看过来，手里捧着冰凉的酒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的行动经费都是我找来的，那么多，花的那么快。”
贝尔摩德感觉组织似乎被一种抠门的气氛传染了，喝完酒后闭着眼睛靠在堆叠的被褥上面，“闭嘴吧，要不然房子不给你住了。”
原游收敛了话语，低头喝酒。
那还是不了，FbI的探员不一定在美国各地有房产车子，但连着两个大明星，财产肯定到处都有，人脉也广，还能用得到。
贝尔摩德没话闭着眼睛休息，手掌按在了被子上面，指甲上闪烁着绿色宝石一样的光。
一只手伸过来，用指腹蹭一蹭，像是把玩什么圆润的珠子一样。
贝尔摩德没理会，但过了一会儿， 带着一点玻璃杯冰凉触感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贝尔摩德睁开了眼睛，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想杀我还是想要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旁边还有孩子哦。”
毛利兰看着呢！
不管是打架还是杀人还是谈情爱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原游捏着贝尔摩德的脖子，沉着眼睛想了又想，半晌还是稍稍收紧手掌，紧盯着那双绿色的眼睛，“有什么感觉吗？”
贝尔摩德眼底满是无语，抬手按住了原游的手掌，“没有感觉，你没有用力，但能告诉我你是想要杀了我还是想要做些什么？”
“没有，就是在思考……”原游松手，声音都有点迟疑，“我有些时候就会有一点奇怪的想法，时候和邻居家狗玩，我就觉得脖子好细啊，一下子就能捏断，有时候和朋友一起玩，也会觉得啊好脆弱好像一巴掌就能拍死，你没有这种冲动吗？”
到这里，原游看着贝尔摩德的眼睛，“我好像经常在摸猫狗的时候产生这种想法，感觉有点矛盾。”
贝尔摩德皱起眉头，“你的心理学知识对你没什么用吗？”
原游摇摇头，“我对心理学没有一点点的了解，单纯就是……推测。”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的视线在原游身上转了一圈，“只能你和组织契合度挺高的。”
贝尔摩德坐直了身体，再一次倒酒，“孩子都会有一些对生命的好奇，没有动手不就好了？不过对于我们来，没有动手才是一种罕见的现象。”
原游嗯了一声，垂着视线没有话。
没有对动物动手，但是对人动手了。
或许就像是风户京介的那样，自己总是把周围的生命当成玩具，当成商场里面不会动任由摆弄的玩偶。
原游莫名笑了一声，晃了晃酒杯，“行吧。”
算什么生命，纸片人罢了。
像他看过的所有漫画一样，这个世界荒谬到他根本无法从内心产生任何认同和共情。
屋内，毛利兰躺在被褥之中盯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眼底满是疑惑。
这是用自己生活过程之中的一点阴暗想法拉近和犯罪分子的关系吗？
用一种亲身经历的事，一点一点获取罪犯的认同，拉近关系，获取信任。
毛利兰眨巴着眼睛，一点一点思索着揣摩着原游的动作，亦步亦趋跟上去，全然不知自己走了歪路。
贝尔摩德前倾身体，靠在原游的耳边，声音微不可闻，“教歪了。”
原游笑笑，捏着贝尔摩德的手腕，“歪了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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