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了，那张脸林侑鱼也认得。
就是曾死在她手里的戈夜云。
果然还活着，真正的戈夜云应该就只剩下意识，身体全部都是克隆体。
林侑鱼看到了，在机械夜企鹅老大话的那一瞬间，它身后的下属齐齐被爆了头。
但是戈夜云的动静不大，刚刚好被它的声音给盖住了，实力差距悬殊。
这个戈夜云，比林侑鱼之前杀的那个要强上不少，不过也就是一和二的区别，林侑鱼可以顺手再杀一次。
戈夜云与林侑鱼之间的实力差距，比机械夜企鹅与戈夜云之间的实力差距还大。
林侑鱼完全有能力在戈夜云动手的那一瞬间，将戈夜云杀死，救下机械夜企鹅。
但是林侑鱼觉得这群机械夜企鹅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想从它们身上得到的林侑鱼已经全得到了。
她没有露头的打算，只想听一下戈夜云和机械夜企鹅的对话，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如果机械夜企鹅临死前还能发挥些余热，那再好不过了。
机械夜企鹅老大强压住内心的恨意，问道：“剥夺我们玩家身份的，就是你们粒子生命会对吗？”
“临死前想知道真相吗？可以噢，这是被允许的。”戈夜云朝机械夜企鹅老大点零头，道：“还有别的遗言吗？”
“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机械夜企鹅死死盯着戈夜云。
它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只想在死前多争取到一些信息。
也许，那个人还没离开，她实力超凡，会听到的。
这也算它最后的回报了。
戈夜云想了想，耸了耸肩：“没有什么原因，就是你们运气差，刚好被选中罢了。”
他们粒子生命会发展了几百几千年，根本就不缺资源星，在剥夺夜企鹅身份后，又过去与它们交易，只是想要将它们养在眼皮子底下。
它们是很好的观测样本，也是不错的诱饵和实验品。
他那个时候恰好想知道，夜企鹅到底是用什么部位感知到资源星的存在，是身体，还是头脑？
他就主动接近夜企鹅，将它们的身体部分一点点拆解，然后换上机械填充进去。
从腹部拆解到四肢，最后只留下一个大脑，夜企鹅也依然能够感知到资源星的位置。
由此他验证了主流观点：夜企鹅是用大脑感知资源星，因为它们的大脑能够接收到资源星发出的特殊波长。
当然，戈夜云早就知道这个知识点，毕竟不留夜企鹅肉体，将夜企鹅改造成资源探测器，也是活生生将夜企鹅的脑子挖出来，装进特殊容器内。
该容器能够保证夜企鹅大脑的活跃度，尽职尽责为它们探测位置，这样就不用担心它们会谎。
之前也有过夜企鹅故意报复，出错误位置，导致飞船能量未能及时补充，一船的玩家被变形的飞船挤压成肉泥。
“其实我主要是想装个机械夜企鹅出来，我挖出了那么多夜企鹅的大脑，却还没改造过。”戈夜云着，还摇摆了一下头。
戈夜云晃了一会，突然停下来，盯着机械夜企鹅老大，问：“你父亲是不是瞎了一只眼，母亲额头上有一块疤？”
机械夜企鹅怔愣了一会，它的眼睛缓缓瞪大，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是戈夜云没停下自己的话，自顾自着：“我对它们印象很深刻啊，明明不是玩家，却有着能够比拟壹号系统管辖区域玩家的实力。
“我明明不想伤害它们的大脑，但是它们宁死不屈，在败给我后，直接用武器捅穿自己的大脑，自尽了，真可惜。
“从它们的尸体上，我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一家三口，都有各自的明显特征，父亲被一道竖着砍下的刀口伤了眼，瞎了，母亲额头有一块烫的发黑的疤，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那个孩子呢，则是有着异瞳，黑暗下才能显现出来，先前我们见面的地方太亮了，我一时半会也没发现呢，真是不好意思。”
机械夜企鹅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就是当时的猎手！”
戈夜云思考了一会，到底能不能算是他呢？
他也是有很多个的，虽然共享着记忆，但是它们性格，脾气都不太一样。
虽然明面上可以是一个人，但是其实并不是共享一个意识呢，那个时候是另一个戈夜云，但是确实是戈夜云。
他一时间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他犹豫的这几秒内，机械夜企鹅就已经将自毁装置引燃，死死抓住他的腿。
在他甩开之前，轰一声，炸掉了。
他的腿被炸断了，身体也因为冲击力，被炸到了刚杀死的机械企鹅尸体上。
就在他苦恼怎么起身时，接二连三的爆炸自他身下而起，他这才发现，机械夜企鹅老大引爆位置比较微妙，刚好引爆了其他尸体。
粒子生命会塞进的自毁装置效果相当不错，给他炸的皮开肉绽，四肢都被爆炸炸飞了。
他躺平在地上，嘴上了两句不妙，实际上内心无比平静。
这颗被屏障遮蔽着的星球，没有夜企鹅带路根本没几个人能进来。
的都跑了，大的都死了，他一个人来的，只要在这里等到身体自然恢复完成，就可以离开了。
他仰躺着，心情还挺好，能顺便看看空，偷会懒，不错。
他的好心情在夜空被一张熟悉的脸盖住一半时，荡然无存。
“我有印象，你是林侑鱼，造神计划逃跑的实验品。”戈夜云望着她，乐呵呵道：“别来无恙啊。”
林侑鱼脸上浮现出恶意的笑，随即他就感觉到自己脑袋被踢了一脚。
不是很用力，疼不明显，但是被羞辱的感觉腾一下就起来了。
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手段，也只能强颜欢笑。
林侑鱼没和他废话，直接把他的灵魂揪了出来，用搜魂术，迅速过了一下戈夜云的记忆。
这一看，林侑鱼就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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