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走出主宅,来到旁边那栋老旧的楼前,抬手敲了敲木门。
开门的是吴诗瑶,看到他时愣了一下:“大舅,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妈妈和你。”钱松脸上堆着虚伪的笑。
屋里的钱美霖听见声音,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冲到门口,眼圈瞬间红了:
“大哥,真的是你?”
她一把抓住钱松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大哥,一个月五万块根本不够用啊!
我现在连旅行都不敢想,吃饭都得精打细算,以前那些富太太朋友早就不搭理我了……”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落:“雅萱工作忙得不着家,就我跟诗瑶守着这破地方,我……我快熬不下去了。”
钱松拍了拍她的手背,故作无奈:“妹妹,我知道你苦。可这是爸的决定,大哥就算心疼你,也插不上手啊。”
一句话精准地戳中钱美霖的痛处,她哽咽着问:
“为什么?爸爸到现在还不肯原谅我们吗?”
钱松朝吴诗瑶摆了摆手:“诗瑶,你先回房间,我跟你妈妈叙叙旧,顺便安慰安慰她。”
吴诗瑶点点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屋里只剩两人,钱松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冷笑一声:
“爸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吴九,我话都没他管用。
你以前对这个亲儿子不管不顾,现在好了,他成了爸的心肝宝贝,你倒成了被冷落的那个。”
“我那是被沈娆楚和吴宇骗了!”钱美霖激动地辩解,
“他们母女俩装得那么可怜,谁能想到是蛇蝎心肠?凭什么吴九就揪着不放?”
“他才不在乎你是不是被骗了。”钱松火上浇油,
“吴氏破产就是他搞的鬼,现在又盯着我们钱家的家产,爸还偏偏护着他,摆明了要把继承权给他。
真等他掌了权,你们母女俩只会更惨。”
钱美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捏着衣角的手指泛白。
这一个多月在楼里受的委屈,被朋友疏远的难堪,还有对吴九的怨怼,此刻都被勾了上来。
“为什么他就不肯原谅我?我也是受害者啊……”
她喃喃自语,对吴九的悔意早已被不甘取代。
吴启铭吴宇父子是欺骗了她们母子的人,但吴启铭已经入狱,吴宇也被送进精神病院,凭什么吴九还不肯原谅自己?自己没有任何对不起她的地方。
而且,自己才是钱家的女儿。凭什么他自己不能回去自己就回不去?
“不过,问题的根本不在吴九身上,在爸的偏心。”钱松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
“当初把你们赶到这儿来的是他,现在对吴九言听计从的也是他。
你忘了时候,爸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你?现在呢?”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钱美霖心里,对父亲的怨恨悄然滋生。
是啊,她才是亲女儿,凭什么要受这种委屈?
钱松看她神色松动,继续加码:“你再想想雅萱,她拼死拼活忙事业,不就是想让爸多看她一眼?还有梦恬……”
他故意顿了顿,“若不是爸冷落你们,她至于为零实验器材的交易,把命都搭进去吗?
再你,真愿意后半辈子就困在这破楼里?”
钱美霖浑身一颤,猛地抬头:“大哥,你能帮我们吗?”
钱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递到她面前:
“当然能。你今晚去找爸,就想他了,要亲手给他泡杯睡前茶。
把这个掺进去——就是些助眠的药,能让他睡沉点。”
他避开了“过量会导致器官衰竭”的真相,只轻描淡写地:
“等他醒不了,我就能做主把你们接回主宅,没人敢拦着。到时候,你们照样能过以前的日子。”
钱美霖盯着药瓶,手指微微颤抖:“真的要这么做吗?那可是爸爸……”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钱松收回手,语气带着蛊惑,
“大哥能帮你的就这些,能不能重回钱家,就看你敢不敢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钱美霖纠结的脸上。一边是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亲。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伸手抢过药瓶,紧紧攥在手心。
“好,我干。”她的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钱松看着她眼底的贪婪与狠戾,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又一枚棋子,落位了。
吴九在房内通过系统将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本想捅出城西那笔交易,让钱松身败名裂,在钱家失去地位。
那样的话,他以前得罪过的什么人趁机找他算账,出点“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但没想到这蠢货自己先忍不住作死,还拉上了钱美霖……
倒省了我不少事。】
他假装透气走出房门,恰在此时,门铃响起——是钱美霖来了。
佣人接起通话,只听她哽咽道:
“我太想爸爸了,明明一墙之隔却不能相见。麻烦通报一声,我想给他泡杯睡前茶。”
佣人转身去通报。
片刻后,钱桓坐着轮椅被推了出来:“下楼,带我出门见她。”
吴九适时开口:“既然妈妈思念外公心切,就让她进来吧。
她虽一直冷落我,但我也不能破坏父女情分。”
钱桓点头:“去开门。”
佣人离开后,吴九凑近钱桓,低声道:
“外公,我突然想起,刚才大舅拿着个药瓶出去,径直去了妈妈住的楼。她这时候突然过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钱桓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轮椅缓缓驶向客厅,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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