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珠鼻子有点酸。
从到大，她在外面洗衣服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冷不冷。
陈阳是第一个。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陈阳进了屋。
屋子里虽然和外面温度没差多少，但至少是避风的。
陈阳给她拿了个马扎坐，又把墙角一口大水缸搬了过来。
看到陈阳搬缸，许珍珠都震惊了，一个空缸一般人都搬不动，何况还装着大半缸水！
“阳子哥，你的力气这么大啊？”许珍珠惊讶道。
陈阳笑了笑：“是啊，这些年我经常锻炼，练出了一把子力气。这个水你随便用，用光了我自己再去外面接，趁着外面的水管没被冻住，我今晚再接满就好。”
许珍珠感激地点点头，开始洗衣服。陈阳则坐在一旁陪她聊。
“最近过的怎么样？”陈阳问道。
许珍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轻声：“还好，也就那样。”
陈阳看着她低垂的眼帘，知道她过得并不好。
“你应该学会反抗，如果总是逆来顺受的话，你丈夫只会把你当软柿子捏。”
许珍珠叹了口气，她怎么敢反抗呢？
别她了，连她的父母都有点怕葛建民，人家葛建民可是根正苗红，工作好，家庭条件又好，甚至比娄半城家给许家的压力还大。
陈阳本想等许珍珠回答，可她低头洗衣服，没再什么，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阳问道：“你听不听收音机？”
许珍珠点点头：“校”
陈阳就打开了收音机，现在广播里在播放京剧。
“我去借一块蜂窝煤。”陈阳将炉子搬到门外，拿着火钳子去了傻柱家。
当时傻柱兄妹俩正在做馒头，虽然钱不富裕，但年还是得过。
看到陈阳到来，傻柱有点窘迫，赶紧站起身来。
“阳子，那钱我年前给不了你了，年后一定还你！”
本来他借钱的时候跟陈阳是发了工资就还的，但他的工资几乎全给了许大茂，根本没有剩余。
他本想着过完年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周末找点零工赚点钱。
承诺的事没做到，他很不好意思。
何雨水问道：“哥，你借了陈阳哥多少钱，我先替你还一部分吧。”
不等傻柱话，陈阳便笑道：“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借一块蜂窝煤引炉子的，那钱一点不用急，你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时候给。”
何雨水还想什么，但见哥哥有点脸红，便决定过后单独再谈。
“好，陈阳哥，我先给你弄蜂窝煤。”
着，何雨水拿起炉子旁的铁钳子，先把顶上的蜂窝煤夹出来，对陈阳道：“你夹中间那块吧，那块火很旺。”
“好，谢啦。”陈阳夹起中间那块就走了，也没多待。
他在这只会给兄妹俩压力。
回到自家门口，陈阳将那块烧的通红的蜂窝煤放进炉子里。
屋里《穆桂英挂帅》的唱腔回荡着，许珍珠一边洗衣服，一边轻轻跟着哼唱，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陈阳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觉得她挺可怜的。
“这段我时候常听我妈唱，”许珍珠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时候可真好。”
陈阳笑了笑：“都觉得童年好，都不想长大的话，谁来建设我们的国家？”
“反正不是我，我这样的人物，我不拖后腿就不错了。”许珍珠笑道。
陈阳将炉子搬进屋里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屋内的气氛温馨了许多。
“我帮你拧水吧，我的力气大。”
许珍珠洗好一件衣服，陈阳就帮她拧干一件，配合得十分默契。
洗完所有衣服后，屋里也暖和起来。
许珍珠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肢：“今真是谢谢你了，阳子哥，你这屋里可真暖和。”
“客气什么，”陈阳道：“以后要是再来洗衣服，就直接来我屋里，别在院子里挨冻了。”
许珍珠点点头，眼中闪着感激的泪光。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但最终的是“我先走了，阳子哥。”
陈阳站在门口，看着许珍珠远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别的女人都是跟他好一次之后食髓知味，而许珍珠就不同，很克制。
这个年代的女性，无论出身如何，活得都不那么容易。
韦倩倩因为混血身份前途渺茫，许珍珠嫁了个好人家却备受欺凌，每个饶生活都是冷暖自知。
除夕一早，易中海就约了傻柱和陈阳一起吃年夜饭。
陈阳没有拒绝。
这晚上，各家各户都去胡同里放鞭炮，放烟花。
陈阳和易中海提议大家一起放，一起热闹。
因为一起放，也正好跟其他院子比一比气势。
陈阳买了很多鞭炮和烟花，都拿了出去。
一是为了自己看个痛快，二是顺便刷点系统奖励。
或大或的孩子们都挺高心，争着抢着点鞭炮，点烟花。
胡同里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红色的鞭炮纸屑漫飞舞，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特有的年味。
棒梗胆子最大，手里拿着一个大鞭炮就要点，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乖孙，你不要命了！”
“让我来！”刘光福趁机抢过香头，猫着腰凑近地上一个二踢脚，点燃后撒腿就跑，一下撞进了许大茂的怀里，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陈阳搬出最后几个烟花，在胡同中央一字排开。
傻柱挽起袖子：“这个我来点！”
他挨个点燃引信，烟花“嗖嗖嗖”地窜上夜空，炸开五彩斑斓的花火。
孩子们仰着头欢呼雀跃，大人们则指指点点点评哪个烟花最漂亮。
易中海站在屋檐下，看着这热闹景象，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阎解成躲在人后，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陈阳又拿出几盒摔炮分给孩子们，当接过，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吓得她们尖叫着跑开，又不一会儿好奇地回来再试。
“阳子哥，再给我几个！”阎解娣伸着手跑来。
“注意安全，别往人身上扔。”陈阳笑着又抓给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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