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散了吧，影响不好，被北七和职院看见笑话。”耳光王喃喃地着，缓缓转过身去离开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回过头去对叶展：“让兄弟们散了吧。”
二百多号混子开始往教学楼里涌，路过我身边是都热情地打着招呼，我也热情地跟他们回应着，不时着“以后还是兄弟”这种话，而他们也着“你永远都是我们老大”这种话，不过我可没指望自己离开城高后还能拥有多大的影响力。
人终于走光了，现场只剩下我们十三个人。“都回去上课吧。”我：“我一个人走走。”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叶展没走，他：“我陪着你。”于是只好让他留下来。
校园里寂静无声，风吹着空荡荡的柳枝轻轻摆动，气真是越来越冷了。我和叶展都把手插在口袋里，绕到教学楼背后，踩着硬石砖往校园深处走去。学校里的每一个建筑都有我们的回忆，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着高大的篮球架子，我们同时笑出声来。
“面粉计划”初期，我们每晚上下了自习在这里练习打架的技巧，确保每一次出手都能将敌人打倒。后来四大王真的很轻松就把洪力给撂倒了，这一点让我颇为他们骄傲。而叶展那帮人自不必，从就是会打架的茬，收拾其他人自然更是无比轻松。
这个地方，拥有了我们太多的回忆。我们一路并肩走来，跨过雨雪，淌过风霜，着实很不容易。继续往前走，到了男寝和女寝的交界处，我指着一盏路灯：“那晚上，我就是在这里被老狗带着人偷袭，还好峰哥及时出现救了我。后来才知是史东通知的峰哥。”
回忆起当初的一幕幕，我们都是感慨万千，再往前走了几步，我突然又笑出声来。
“我第一次打苏白就在这里。”我：“他布置了一个很拙劣的圈套，让叶倩倩色诱我趴在我怀里哭，然后带着桃子‘恰巧’赶到这里看到这一幕。桃子后来跟我，她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了，但是她估计我要动手揍苏白了，于是连忙急匆匆离开了现场。你，桃子这个姑娘是不是冰雪聪明啊，我跟她在一起从来没费过心，什么她也能立刻懂得……”
“耗子。”叶展打断了我：“如果决定和夏雪在一起，就忘了桃子吧。”
我沉默了一下，心尖上微微的疼：“我忘不了。叶展，我忘不了桃子，就像我忘不了夏雪一样。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爱上两个女生，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他是个人渣。”叶展：“可我知道你，耗子，你是那种‘别人对你好，你就对别人加倍好’的那种人，你心地善良，心肠柔软，不忍心伤害每一个人。你这次能下决心选择夏雪而拒绝了桃子，让我觉得挺意外。你跟夏雪，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鼓气勇气把那晚上的事情了。
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起这件事——也就只有叶展了，这事我都不会跟宇城飞，宇城飞是我的大哥，我可以为他豁出生命，却不能跟他聊这些感情上的问题。
叶展听了之后，也是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确实冲动了，不过我想夏雪能原谅你，你是因为太过在乎她，才变成那样疯狂的样子。”
“谁知道呢。”我：“不管夏雪能不能原谅我，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抚慰她的心。”
叶展点点头：“你这么做的对的。倘若桃子知道，她也会谅解你的。不过你不会告诉桃子吧？”
“这种事哪里好意思。”我苦笑着：“就是和你，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呢。你子也不告诉我一个有关你的秘密？快一个，让我心理平衡一下！”
“有关我的秘密？”叶展挠了挠头：“上次有个叫慕木的送了我999只千纸鹤。”
“……”我彻底无语了：“这算哪门子秘密？”
“那你想知道什么？”叶展摊了摊手。
“除了苏婉。”我阴笑着：“你还祸害过哪个姑娘？”叶展长得这么帅，我就不信他花边新闻还少得了，这次非得挖掘出什么秘密来不可。
“我对发誓。”叶展：“除了苏婉，我就跟你睡过。如果你也算姑娘，那就是俩。”
“去你的。”我轻轻踹了他一脚：“那个齐思雨，你没祸害过她？我看她挺主动的啊，你俩好的时候就没做过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情？”
叶展的脸一下惨白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的样子：“耗子，别这个了，咱们四处走走吧。”
我以为他是单纯的想起齐思雨就感到头疼，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和叶展继续朝前走去。
路过图书馆，我忍不住朝里望。跟桃子好的那短短几里（就是为了气夏雪那段日子），我们经常下午二节课后到这里来看书，一人捧着一本莎士比亚的名着看的津津有味，两个饶手则在下面悄悄拉着，现在回忆起来也是满满的幸福和甜蜜。
“让你不要想桃子，你怎么就不听啊。”叶展突然抓着我肩膀来回晃着：“快醒过来！”
我纳闷地看着叶展：“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桃子？”这家伙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想夏雪的时候和想桃子的时候，表情不一样。”叶展：“我一看你走神发呆，露出惭愧内疚自责忏悔的样子，那就是在想夏雪了；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样子，那就是在想桃子了。我分析的对不对？”一脸的得意和骄傲。
“绝了。”我竖起大拇指。
“以前也有过这种现象。”叶展继续：“就是苏白劫持桃子那次之后，你对桃子也充满了愧疚之心，有事没事就往她身边凑。但是那会儿夏雪没事，成在你身边缠着逗你开心。你一旦开始走神发呆，露出惭愧内疚自责忏悔的样子，就是在想桃子；露出甜蜜微笑幸福美妙的样子，就是在想夏雪。我已经把你分析的透透了。”
“绝了。”我再次竖起大拇指。
我们继续朝前走，将城高的一草一木都看遍，将每一个建筑都收在眼底。往日我以能在城高就读而骄傲，现在城高因有我这种学生而耻辱。这真是一个讽刺的转变啊。
我们一直走，走到食堂，然后再往回返。叶展问我：“被开除了，你准备去哪里念，我也收拾收拾陪你一起去。”我瞪着眼：“你疯啦，城高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名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转学？要不是我被开除，我绝对会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
“先别管这些，我就问你，你准备去哪？”
“我准备去职院。”我：“宇哥早就想让我去做他的白纸扇，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真好啊，能跟宇哥他们一起玩。”叶展一脸羡慕地：“带我一起去呗，我特别喜欢宇哥他们那帮人，我觉得他们是三所学校的势力里最有潜力的一批了。”
“你羡慕个屁啊。”我哭笑不得：“叶展，你要留在城高，好好学习，将来考大学。”
“那你呢，你不考大学啊？”叶展难过地：“去了职院就是中专，得先考上大专，才能考本科。这样咱俩就隔着好几年，以后就不能在一起啦。”
我继续哭笑不得：“你难过个屁啊，我又不是你对象，干嘛非得在一起？你跟苏婉考上一个学校，比翼双飞就行了。咱们是兄弟，什么时候也能在一起的。”
“不是。”叶展笑着：“还是和你在一起比较有意思。从你拿花盆砸邹阳，亮哥叫我罩着你开始，我觉得咱俩的命运就联系到一起了，到后来的面粉计划、破网计划，打狗计划，咱俩什么时候分开过？我觉得吧，咱俩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所以我必须和你去一个学校，苏婉是我女朋友，可是没必要时时在一起啊……”
“叶展！”我很大声地道：“不许你跟着我转学，否则咱俩就绝交！”
我的前途已经毁了，我不能让叶展跟着我一起毁掉。
叶展怔怔地看着我：“你生气啦？”
“是，我生气了。”我：“叶展，咱俩是好兄弟，我也想每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因为自己被学校开除了，还让你跟着我一起转学过来，那样就显得我太自私了。这样，我以后去了职院，还经常来找你玩，行不行？”
叶展看我信念很坚定，只好道：“好吧，你一定要经常过来找我玩，还有四大王他们，大家都会很想你的。职院和城高又不远，只隔着一道墙，你上着课就能翻过来了。以前没有职院的学生敢到城高来，但是你没事啊，你是这边的老大，谁敢你什么？”
“哈哈。”我笑着：“没问题啊。不过到老大，等我走了以后，你肯定就是大家心中公认的城高老大了，有句话一定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太过张扬，否则容易被耳光王盯上。”
不良之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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