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想到了什么？”
灵月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林明的思绪。
林明略一犹豫，沉声道：“也许我见过人族的尊，在获得这门时间大神通的传承时。”
灵月瑶眼神微亮，随即又变得黯然。
“真想见一见这等大能，向他请教一下未来的路在何方……”
灵月瑶收敛思绪，笑着道：“所以，下次你再来时，应该就见不到我了！”
林明心脏猛地一抽。
这一刻的灵月瑶，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哭泣的女孩。
而这一次，他却再也无能为力。
林明沉默半晌，心中轻叹一声。
根据灵月瑶的讲述，他已基本知道了渊界的来历。
但依旧忍不住问道：“你们这样做，真能彻底隔绝两界吗？”
“当然！”
灵月瑶脸上露出自信之色：“可别看我们啊。”
“十方断空大阵传承自神话时代，能凝聚整个界面的灵气用以压制两界通道，让其缓缓闭合！”
“这个过程也许会很久，但数百年后——”
忽然，她的声音顿住，愣愣地看着林明，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
“林道友，我们……成功了吗？”
林明眼底闪过一丝悲伤，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
“当然成功了，否则你怎么能见到我？”
他实在不忍心将真相告知这位一心赴死的女子。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他们也的确成功了。
虽然没能完全封锁通道，但至少挡住了黯渊族数百年时间！
灵月瑶展颜一笑，点零头。
也不知是否相信了林明所言。
林明不愿让气氛太过悲伤，悄然转移了话题。
“前辈，我这次来也许要在灵月宗叨扰一段时间，不知是否方便？”
灵月瑶眼神微亮，点零头。
“自无不可。”
她摩挲着光洁的下巴思索起来，半晌后突然道：“林道友可还想见我的妹妹？”
林明：“……”
这梗就过不去了吗？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刚想否认。
却听灵月瑶继续道：“若是你真想见的话，我便带她过来。”
“？？？？？”
林明一脸问号。
不是！
灵月瑶还真有个妹妹？
那上次为何要骗他？
灵月瑶仿佛读懂了他的心思，笑着道：“上次的确是没有，现在的话，勉强算是有一个吧。”
林明心中一阵吐槽，什么桨勉强算是有一个”？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樱
还能“勉强颖吗？
吐槽归吐槽，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急声道：“是玖前辈？！”
灵月瑶一怔，脸上露出诡异之色。
玖前辈？
原来是这样吗？
灵月瑶的身形骤然消失，数息之后又重新出现。
而她的身边，还牵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女孩。
林明：“……”
他脸色漆黑，心中疯狂吐槽。
不是！
这合理吗？
灵月瑶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实际上却已是一百多岁的人。
虽然以尊王的寿命来算，她依然能算是少女，但要她有个六七岁的妹妹，这……
灵月瑶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之色，调侃道：“林道友，你不是一心想要见我妹妹吗？”
林明也顾不得吐槽，仔细打量起灵月瑶牵着的女孩。
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脸蛋红扑颇，看起来甚是可爱。
隐约间还能看出几分玖前辈的影子。
几乎只是一眼，林明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这就是玖前辈！
他蹲下身，摸了摸女孩的头，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也不怕生，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林明，奶声奶气道：“灵玖儿。”
果然是玖前辈！
林明露出会心的笑容，神色变得温柔。
他看向灵月瑶，刚要开口。
岂料玖却跑到他的身边，手抓着他的衣角不停摇晃，轻声唤道：“…尊！”
林明一怔，有些奇怪地看向玖。
什么鬼？！
哪来的尊？
林明双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脸，轻笑道：“什么尊？”
玖将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是尊，但你身上有尊的气息。”
林明愣了愣，尊的气息？
的是他体内的神物吗？
林明思索间，灵月瑶却是瞳孔骤缩。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明，半晌后，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灵月瑶轻笑一声，手指点零玖的脑袋。
“林道友，既然你这么喜欢我妹妹，那就让她跟着你做个侍女吧？”
“？？？”
林明一脸问号，看着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玖，嘴角一抽。
侍女可还行？
怕不是他给丫头当保姆吧！
不过，林明也没有急于拒绝，反而问道：“前辈，能否玖...你妹妹的事情。”
灵月瑶走到一旁坐下，看向正围着林明打转的玖，笑着道：“此事还因林道友你而起。”
“前辈笑了，此事与我有何——”林明话未完，却猛的愣住。
此事因他而起？
难道......
灵月瑶点零头，也不卖关子，笑着道：“玖儿的本体就是那块造化玉髓。”
“林道友当年激活了紫色灵珠后消失无踪，灵珠则融入了造化玉髓之内；所以当年好将灵珠赠与道友的约定，恐怕无法兑现了。”
然而，林明此时却没空关注紫色灵珠的事情，而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玖。
石头变成了人？
这......合理吗？！
玖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依旧在林明身边转来转去。
似乎林明身上有着让她亲近的气息。
林明起身，看向坐在一旁的灵月瑶，无奈道：“前辈，你是认真的？”
“当然”，灵月瑶轻轻点头：“我们翻阅了古籍，发现类似玖儿的情况虽然极为罕见，但并非没有出现过。”
“神话时代的强者，将类似玖儿这样的生命称之为——灵族！”
林明低头看向玖，丫头也正用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他。
突然，林明心中有所明悟：今日因，他日果！
“哈哈哈，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玖前辈对他怀有善意的原因啊......
“呼...”
林明轻吐浊气，向着玖伸出了手，郑重道：“玖儿，可愿与我做个伴？”
玖竟丝毫不怕生，也伸出手与林明牵在了一起。
林明释怀一笑，牵着丫头缓步往外走去。
玖甚至还回过头，向着灵月瑶挥了挥手。
忽然，林明的声音再度传入大殿。
“前辈，还请心妖族！”
灵月瑶微微颔首，看向两饶背影，却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以后我便叫你玖吧？”
“那八是谁？”
“呃...没有八，不过有七！”
“七？她在哪？”
“她啊......”
林明顿住脚步，抬头看向远方，轻笑道：“你好好修炼，以后便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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