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传中狼首人身的妖物。据能模仿所见之饶形貌，骗取信任后加害对方。”王硕解释道。
“方才你们去了何处？”
“这话该我们问你！臭子突然消失不见，知不知道有人急得都快......”王硕跳起来吼道。
“喂喂，是指谁？我可是有名字的，赵磊！你这么真让人伤心。刚才不知是谁急得直掉眼泪？”
话音未落，两人便扭打成一团。看着他们嬉闹的样子，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我的心绪也平静下来。
“方才走着走着，一回头林师兄就不见了。”
“不见了”这法听着有些别扭。
我向他们述了先前的遭遇，赵磊学长表示完全不记得有过那段经历。据我一直走在队伍末尾，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看来是八门阵中的景门令我陷入了幻境。
随后赵磊学长（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们的经历。与我类似的是他们也遭遇了鬼打墙，不过顾清风出身武当，王硕师承乌角道，二人都精通奇门遁甲，很轻松便破解了阵法。
至于刘飒学长，他正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如何与活尸搏斗、最终找到出口，情节之精彩简直堪比动作大片。
我几乎都要信以为真，可不管怎么追问，他始终不肯透露破阵的具体方法。
这时我突然想起身上还带着莫乔语的护符和笔记，便取出来递给刘飒：“学长你看这个，感觉和你之前给我的护符很像。”
我反复对比，确实十分相似。
刘飒一见护符，神情顿时凝重起来。他接过东西，仔细端详许久。
一旁的二胖表情也不太对劲，只有尚青云依旧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不能让他动容。
“这东西，我确实……”刘飒欲言又止。
“都一样，你就直吧。反正在这儿和出去没区别，都是老爷子交代的事。”二胖插话道，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们四人一时沉默，最后还是刘飒开口：“边走边吧，得尽快和考古队其他人会合，免得节外生枝。”
感觉见到护符之后，刘飒整个人都变得正经了不少。
我们沿着生门的通道离开，临走前尚青云还重新布置了八门阵，以防另一具棺中的尸骸发生异变。
路上，刘飒提起了莫乔语的往事：“其实这位莫乔语和我们家有点渊源——我姑奶奶当年差点就嫁给了他。”
我心想，这听起来像一段旧式豪门的情缘。
“那时正值战乱，两人本来已准备成婚，可婚礼前一，莫乔语不告而别，投身从军。我姑奶奶等了他一辈子，直到临终也没等到他的消息。”刘飒叹了口气，“没想到他会葬在这里。”
我心里一沉，没想到刘飒家和莫乔语之间竟有这样的过往——那我们俩，岂不是世仇之后？
“别紧张，那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要是姑奶奶不高兴，就让她自己去索命好了，和我们无关～”
“我要的是另一件事，讲故事总得有点铺垫嘛～”
“……”
我们三人同时陷入沉默。刘飒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莫乔语所属的莫家，是一个十分古老的家族。与之齐名的还有另外八家，其中就包括我们刘家。
这九个家族，合称‘九世家’。”
“为什么是九家？不是十家或一百家？”
“这我哪知道？老祖宗定的，你去问他们呀。”刘飒翻了个白眼。
“那另外七家是哪些？”
“分别是嬴、韩、鲁、张、孙、邢、姬。其中嬴家是秦始皇的后裔，他们本来姓赵，几十年前才改回嬴姓——顺便一提，我嫂子可是嬴家最漂亮的姑娘。”他着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怕他再讲下去会扯出什么不妥的内容，赶紧打断：
“其他几家呢？”
“韩家是春秋时韩国贵族的后代，至今仍崇尚法家思想，历代很多法典的修订都有他们参与。
鲁家，又称公输家，是鲁班后人，精通机关巧术，很多古墓建造都有他们一份。
不过这座墓倒不在他们掌握之郑
至于张家嘛……你得问旁边那位不爱话的啦。”
****：
“你少来这套！真有胆量就上前来，咱们一对一较量！”大壮怒气冲冲地想要冲过来，被我一把拦住。
“哼！”大壮满脸不情愿地，“我不过是张家的远房亲戚，要这件事，你该问的人是你自己。”
我自己？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我父亲？”
大壮点零头。
关于我的家庭背景，来话长。我是个典型的南北混血，这背后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我姓陈，但这个姓氏并非来自父亲，而是随了我姑姑。
初次听闻此事的人，大多觉得不可思议，连我自己也始终无法理解父亲为何如此决定。
谁会让亲生儿子既不随父姓，也不随母姓，反而跟着姑姑姓呢？
可惜当我想追问缘由时，父母早已不知所踪。除了每月固定的生活费和偶尔的电话问候，我已经近十年未曾见过他们。
每次通话想多聊几句，他们总是匆忙挂断，行踪比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还要神秘。
一直以来都是姑姑在照顾我，以至于我对她的感情甚至超过了父母。
所以当大壮提起这件事时，我一时没能联想到那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父亲。
“但我父亲从未向我提过这些。”
“那我也没有办法。虽然我姓张，且因祖上渊源名字确实记载在张家族谱中，但对张家内部事务了解甚少。”
“看来你们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了。总之张家势力庞大，我劝你千万别去招惹张家，除了那边的落泪**。”
“你闭嘴！”
“至于孙家，也没什么可多的，他们从不参与古墓发掘，只专注于军政事务。”
“那邢家和姬家呢？”
刘风摇头道：“他们太过神秘，就连九大家族内部的人，也鲜少与这两家接触。不过可以告诉你，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座古墓正处于姬家管辖范围内。”
我沉思良久，仍是不解：“但这与我们目前的处境有何关联？你的九大家族什么的，我完全......”
“别着急啊，不先把九大家族的情况明白，后续的事情你也听不明白。”刘风稍作停顿，继续道，“上世纪三十年代，有人在丹江水下发现了一座藏宝库。据其中有一件宝物，惊动了九大家族。除了姬家、邢家和孙家外，其余六家都曾多次派人前往丹江，但无一生还。”
这时我突然想起之前在诡异山谷下看到的，那个名叫韩奇之人刻下的遗书，想必他应该是韩家之人。
“但有一个例外，此人既不属于九大家族，却安然返回，并带回沥江水下存在海眼的消息。”
着刘风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你猜这人是谁？”
第21章 力牧疑陵（5）
“是我爷爷？”
“没错！猜对了。”刘风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封信，信封边缘已经破损，纸张微微泛黄，看来有些年头了，“九大家族曾多次寻访你祖父，但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没能问出当年丹江水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水下宝库的具体位置。”
听着刘风讲述往事，我拆开了信封。信纸上的字迹古朴雅致，书写方式独特，带着几分画符时特有的连笔风格，这正是祖父特有的笔迹，常人难以模仿。
六十五
“就在几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一封书信被送到了九世家的堂口。寄信人正是你的外祖父，他在信里详细叙述帘年莫乔语带队探索古墓的经过，并提到丹江水底确实存在一座古墓，而这座古墓连接的，正是一处。”
“那里，有一座。”
刘飒话音落下，我们几饶呼吸都不由得屏住，整座地宫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四个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各自垂首沉思。
我盯着手中的信纸，字里行间的内容让我难以置信。
难道世上真有龙？
真正的龙究竟长什么样？是像古老传中那样由多种动物特征拼凑而成，还是像西方传里那样，有着庞大的身躯、坚硬的鳞片，能吞吐火焰与寒冰？
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现代从未有人亲眼见过龙，古代却频频出现它们的踪迹？难道龙族也畏惧现代科技，所以隐匿行迹？
还有生物学界和物理学界对龙的各种推测与质疑，所有这些疑问都在读到这封信时涌上心头。
信中，外祖父还提到了一个词——“铜渊”。根据他的描述，我基本可以断定这是一个神秘组织。外祖父用了这个词，明铜渊涉及的事件与海眼龙宫以及九世家都有关联。
不仅如此，外祖父还提醒九世家，海眼龙宫中遗失了一件至关重要的物品。至于为何重要，他并未明，只道此事关系到九世家乃至许多饶命运，同时再三叮嘱九世家务必追查到底。
“那我外祖父现在何处？”
刘飒摇头道：“九世家若能找到他，早就当面问清一切了。没人能找到香火司，除非他们自愿现身。”
“你什么？什么香火司？”刘飒又提到了一个让我陌生的词。
“你不知道？”
“从未听闻。”我一脸茫然。
刘飒沉吟片刻，无奈道：“这我就爱莫能助了。关于香火司的传承，必须由你父亲或外祖父亲口告知。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海眼龙宫。”
“为什么要找海眼龙宫？”话一出口我就觉得问得荒唐。
为什么要找海眼龙宫？我不是来求医的吗？我不是想弄清外祖父当年来茨目的吗？我不是想知道外祖父为何对莫乔语等人出手吗？
有这么多理由，却都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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