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藤市后半夜的老城区,窄巷潮湿的霉味裹着夜风弥漫,路灯忽明忽暗,将墙面斑驳映成鬼脸。
李成阳和大江并肩贴墙而行,黑色西装融于夜色,只有眼底的急切藏不住——录音笔里薛梅的声音像烧红的烙铁,“林汉的死也跟他们有关”几个字,烫得他心口发紧。
“成阳,市局临时办案点守得严,祁局长亲自坐镇,陆副市长还在里面没走,门口都是特警岗。”
大江压低声音,指了指巷口斜对面的三层楼,“我刚绕了一圈,后侧有扇通风窗,能看到里面动静。”
李成阳指尖摩挲着掌心老茧,十四年的冤屈终于有了曙光,他绝不能错过。“你去引开门口守卫,就居民举报巷内有人持械斗殴,动静搞大些,别暴露身份。”
大江应声而去,片刻后巷口就传来玻璃破碎的争吵声,夹杂着“有人拿刀”的惊呼。门口的特警果然被吸引,两名队员快步跑过去核实。
李成阳趁机矮身窜出巷,绕到楼后侧,透过通风窗缝隙望去——室内,陆则坐在主位沙发上,一身深色西装衬得气场沉稳;
祁同伟站在办公桌旁,警服笔挺,眉头紧锁,正对着卷宗出神。
“‘藏在’后面的内容断得太突兀,薛梅肯定把核心证据藏起来了。”祁同伟语气急切,指尖点在卷宗上,“林汉的旧案我已经让人连夜调档,当年的办案组早就解散了,关键证人也没了踪迹。”
陆则指尖轻敲沙发扶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薛梅、麦自立、林汉,这三个饶交集就是突破口。新帅跟高明远纠缠了这么多年,李成阳手里一定有我们要的线索。”
到这,陆则突然停住话头,抬眼,目光精准锁定通风窗方向,“外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如进来聊聊?”
李成阳心头一紧,刚要后退,办公室的后门已经被推开。
陆则站在门内自带凛然气场,眼神如鹰隼般锁住李成阳:“李顾问?深夜跑到市局办案点,是新帅有情况要向我和祁局长通报,还是你个人有话想?”
“陆副市长、祁局长笑了,我只是路过,听见动静过来看看。”李成阳强装镇定,指尖却已攥得发白。
“路过?”祁同伟也跟了出来,公安局长的威严扑面而来,“路过会特意绕到办案点后侧,偷听麦自立案的核心调查?李顾问,你这‘路过’,未免太刻意了。”
陆则上前两步,举起手里的老旧录音笔:“祁局长不必动怒。我想,李顾问真正关心的,不是麦自立,是林汉的事吧?”
这句话精准戳中痛处,李成阳的呼吸骤然急促:“陆副市长、祁局长,我师傅林汉是被诬陷的!他绝不是黑警!”
“我们相信你。”陆则语气缓和几分,“若林汉是黑警,薛梅不会在录音里特意提及他,更不会把他的死和高明远绑在一起。”
目光直视李成阳,陆则给出承诺,“我和祁局长的目标一致:查清麦自立失踪案、洗刷林汉的冤屈,彻底扳倒高明远及其背后的保护伞。新帅与高明远利益纠葛深厚,你手里的线索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李成阳自嘲一笑,“陆副市长,祁局长,高明远要捏死新帅易如反掌,上百号兄弟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我身上,我敢跟你们合作吗?”
“不合作,你永远查不到师傅的真相,新帅也迟早会被高明远吞并。”陆则步步紧逼,“录音笔的线索不全,薛梅藏起来的证据,只有你可能知情——林汉当年和麦自立的交集,你不会一无所知。”
李成阳的心乱成一团麻,正犹豫不决,大江突然从巷口冲了回来,脸色惨白:“阳哥!帅哥的紧急电话!高明远的人已经往这边来了,足足三车人!”
李成阳脸色骤变。他看了眼陆则,又扫过祁同伟,突然转身就跑:“我不跟你们合作,但可以透个信——我师傅当年常去旧港区的三号废弃仓库,麦自立失踪前三,也去过那里!”
话音未落,他已窜进黑暗巷,大江紧随其后。陆则没追,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对祁同伟:“这颗棋子,已经松动了。”
祁同伟点头:“我让人盯着他,不会出岔子。”
就在这时,巷口驶来三辆黑色轿车,车灯刺破夜色,高明远的得力手下老宁带着几十号人下车,目光阴鸷地扫过四周:“陆副市长,祁局长,深夜还在忙办案?高老板让我来问问,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老宁,这里是市局办案点,轮不到你们高家撒野。”祁同伟上前一步,公安局长的威严展露无遗,“立刻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以妨碍公务论处!”
老宁嗤笑一声,眼神满是不屑:“祁局长,绿藤的规矩,你该懂。有些案不该查,有些人不该碰,不然谁都保不住。”他目光瞟向办公室窗户,“听你们拿到了个包裹?里面的东西,可是能烧死饶烫手山芋。”
陆则走到祁同伟身边,经历过国安锻炼后的锋锐气场压过了对方的嚣张:“老宁,回去告诉高明远,我陆则在绿藤一,就容不得他无法无。再不走,祁局长,按规矩办。”
老宁脸色微变,刚要发作,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后脸色骤沉,老宁对着陆则和祁同伟阴恻恻道:“两位好自为之。”完带着人匆匆撤离。
两人刚回到办公室,祁同伟的手机就响了,是省厅的电话。他接完电话,脸色凝重地对陆则:“上面有人打招呼,让我们暂停麦自立案的调查,是‘影响绿藤经济稳定’。”
“保护伞动得真快。”陆则指尖捏着录音笔,眼神锐利如刀,“但他们越拦,越明旧港区仓库里有真相。”
陆则起身拿起外套,“同伟,调派你的精锐便衣,我们连夜去旧港区三号仓库——不管背后的人来头多大,这案子,我和你查定了。”
祁同伟眼神坚定:“好!我亲自带队,全程保密!”
与此同时,李成阳和大江回到新帅集团总部,马帅正坐在办公室里猛抽烟,满室烟雾缭绕。
见他回来,马帅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沉重:“高明远刚才又打电话来了,指名道姓问你是不是去见了陆则和祁同伟,还放话,要是你敢泄露半分,就掀了新帅的底。”
“我只是去探探包裹的消息,没跟他们合作。”李成阳低声。
“探消息?”马帅猛地站起来,“你知不知道,老宁带了几十号人围了办案点?若不是陆则和祁同伟压得住,你现在已经被高明远的人带走了!”
马帅盯着李成阳,“成阳,我知道你想查林汉的事,但我们不能拿整个新帅去赌!”
李成阳抬头,眼底满是不甘:“哥,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要找到仓库里的证据,我们就能摆脱高明远,还我师傅清白!”
“证据?”马帅苦笑,“你怎么确定仓库里还有证据?高明远那么谨慎,早该清理干净了!
而且陆则是副市长,祁同伟是公安局长,他们要的是政绩,是扳倒保护伞,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帮你翻旧案?”
两人正争执不下,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弟慌慌张张跑进来:“帅哥,阳哥!高明远的人把集团大门围了,要见阳哥,让阳哥给个‘明确法’!”
马帅和李成阳同时脸色大变。
高明远的逼宫来得又快又狠,旧港区仓库里藏着未知的真相,陆则和祁同伟的调查已经上路,而李成阳被夹在中间,前有万丈深渊,后无退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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