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飞机出事，事关检修方面出了问题，这个案子就会向人为事故方向靠拢。
周凛带着一组的人，去了顾家豪宅。
顾家的老中青三代女人都在家，个个神色悲凄，有的人眼睛都哭肿了。
顾老太太柳兰快七十岁，本来是个精神矍铄的人，被此次的空难一打击，满头白发，神色恍惚，连话都很困难，仿佛得了失语症一样。
要知道飞机上有她的老公，她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婿，一个大孙子，将来是当继承人培养的。
“周队长，各位警官，你们请坐！出了这事，我们招待不周！”话的是大少奶奶孔妙，四十多岁了，她也是个伤心人，老公和儿子都在飞机上，她的眼睛哭红了，跟桃子一样。
孔妙是名门千金，即使家里出大事，话做事也端庄有礼。
二少奶奶余露早些年在娱乐圈发展，才刚刚冒头，就嫁进豪门，没再拍戏唱歌上综艺，她三十多岁，依然是美貌惊人，看着才二十五左右。
她和女儿顾馨站在一起，顾馨今年十五岁，复刻了她的美貌，母女像是一对姐妹。
余露一直在哭泣，靠在顾馨的肩膀上，两母女互抱着对方的头。
“三妹顾伊去了打捞现场，家里就剩下我们。”孔妙在沙发上坐下来。
佣人端上了茶，孔妙招呼大家去喝茶。
周凛轻咳了一声：“各位，我知道出了这种事情，大家都很难过，但我们也要继续查清楚，今来，是想问问，顾家在生意中，有没有和谁结怨有仇之类的？”
孔妙叹道：“关于工作，我和余露都没有进入创拓集团工作，我们婆婆已经退休，而且她悲山不出话来，三妹有去公司工作，但她不在家。周队可以去问问公司高层。”
“好！”周凛点头，“那生活中呢？”
孔妙轻轻的摇了摇头，“顾家的女眷，都是深居简出，对外交流很少，没有和谁结仇。至于男人们嘛——”
她微微一顿，“不太清楚。”
余露这时也停止了抽泣，但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爱，“顾家都是以和为贵，我们都没有和谁吵过架。”
周凛站起身来：“今打扰了，我们先走了，如果你们有想起什么来，请及时给我们打电话。”
他着，放了一张名片在桌子上。
一组五个人鱼贯而出。
孔妙和余露一起来送他们，虽然开春了，但夜晚的寒风，依然是冷冽入骨。
两个女人都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
“周队长，你带人来调查，是顾辉他们的飞机失事不是意外吗？”孔妙出了疑惑。
顾辉、顾晨两兄弟和周炜在生意场上经常见面，他们对周家二少周凛当刑警，也是知道的。
“嫂子，现在只是例行调查，你别胡思乱想。”
“好！你们慢走！”
周凛五人上了车，车灯消失在了夜色里。
孔妙和余露也各自回房间。
周凛开着车，杜朗坐在副驾，后排是顾野、林楠和江齐，车上五人都没有话。
“刚才去顾家，你们怎么看？”周凛先问。
江齐最先举手：“周队，我觉得有点怪，但又不上来。可能豪门就是这样吧！”
顾野叹道：“我就是觉得豪门女人也挺可怜的！”
林楠分析道：“顾家男人都在失事飞机上，虽然还没有公布是否有生还，但这个打击肯定是沉重的。顾老太太失语，顾大少奶奶勉强撑着这个家，顾二少奶奶和女儿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怎么办，周队，我觉得这都是正常反应。”
杜朗比较老道，经验最丰富：“公司的事情，女眷们不知道，这也得过去。但是，顾家所有的人，在私底下没有和谁结怨？或者是发生口角以至私仇，可能吗？看似平静的海水，其实在深处是暗潮汹涌的。或者有什么私隐不，是为了顾家的面子！”
“杜哥分析得有道理，但我怎么觉得少点什么？”顾野左顾右盼。
林楠拍拍他的肩膀：“少了满呀！她跟我们一起出来查案，会有好多消息的！”
“对对对！”江齐推了一下眼镜，“人是会谎的，会隐瞒一些见不得光的私事，可是动物不会啊！如果有满在就好了！”
周凛拍了拍方向盘，看了一下腕表，都快十二点了，“这么晚了，不让满睡觉啊？你们这是在毒害祖国的幼苗知道不？”
“那明呢？带满呗！”杜朗笑道，“一会儿不见，我就想她了！”
“我们也是想她！”其余三人异口同声。
周凛认真开着车：“满上幼儿园了，怎么办？难道是翘课，或者是还兼职我们警察的职业？”
江齐提议：“要不？我们几人包了满的课程，她反正冰雪聪明，一学就会，平时跟我们一块儿查案，顺便学习一下文化知识。”
“这个好！”其他几个附议，“我们要把满看住，免得她被其他部门不怀好意的人拐跑了，那真是大白菜被猪拱了。”
“谁都休想惦记我闺女！回案子！”周凛在红灯停下来，“今太晚了，明一早去公司找高管们了解情况。”
“收到！”顾野声音最洪亮，“我们先送周队回家，我开车送另外几个，明早上去周队家接你。”
“行！”周凛点头。
车子行驶到了半山别墅，周凛下车回家。
哪知道老爷子和兄长都没睡，还在等他回来。
“周凛，调查得怎么样了？”周炜赶忙递上一杯热茶。
“哥，哪有那么快？”周凛接过来喝一口，“你和顾家的男人在生意上打过交道，你认为他们是怎么样的？有没有仇家什么的？”
周炜皱眉，这是趋向于刑事案件了。
“创拓集团在生意上是出了名的狠，对自己公司团队的人狠，一定要成为龙头老大，和对手竞争时狠，从来只有赢，没有输的概念。我和顾辉比较熟悉，顾健柏一直没有定下哪个儿子接班，顾辉和顾晨是竞争对手，兄弟二人是面和心不和，但这也不至于谁就把飞机搞出事，自己不也死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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