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也只能怪不是兄弟是死敌，话出来看似轻松，当完时刘行不禁望向窗外。
怔怔入思，刘行暗想到：都是人，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颗脑袋、谁也不比谁多条命。为何就不能都做兄弟，谁也不去侵犯谁呢？
都是爹生娘养的，夹谷瑜是谢奴最疼爱的女儿。可这地间又有哪一个正在走向沙场、或者是已经死在沙场上的人不是他们父母所疼爱的孩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女真人一定要发动这场战争，将无数的女真人、契丹人、汉人、奚族人变成战争巨轮下的蝼蚁。
为什么，为什么仙魔之争、妖鬼之斗会是这地间永恒的主旋律。这些争斗到底有什么意义，还不是到头来成就的只是那些野心膨胀的人、成就的只是那些为了一己之私拿千千万生灵性命当垫脚石的家伙。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理？那这理自身就是丧尽良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这样的道从存在就是让地万物痛苦的。
物竞择，难道就只能用这样残忍至极、残酷到家的模式来进行吗？
不，爷要让这场已经可以看出是仙魔在斗法所引发的人间浩劫早日终结。不，爷不会让这所谓理道再来肆意地将亿万生灵当做牺牲品。
理不公碎理，道不平破道。
我要终结战乱，我已逆转道也不怕真去违他一次理。我命由我不由，若灭我我灭……
想到这里，刘行迅速转身。看着慧晾：“大法师，我有一件事必须您亲自出手才能帮得上我。只是这件事一旦做了，你与我都将为理、道所不容，谴更是随时降临。不知你敢陪我与斗一次吗？”
“我命由我不由，若灭我我灭。”能够读出刘行心中想法的慧了。见到刘行那副义正词严的神色却是诡笑着重复了一遍方才刘行心底深处的话语。
重复之后，他侧转身、也是望向了窗外，阴冷地笑道：“看来我确实寻对了人，李世民虽是智思超群，却私心远重大义。赵匡胤貌似忠厚勇武，实则也是个十足人。你既已决定了要打碎不公的理。击破那不平的道，我便舍命陪君子、陪你走上一遭又如何。”
这话一完，慧了猛转身、正色对刘行道：“星象所显，北方魔星近日连续异动。但那些异动只是固守宫位，太傅若真想彻底将命运由自己主宰。最好的选择就是主动出击、真的去做到不灭魔族不罢休、不捣黄龙誓不休。”
固守宫位，慧了出这样一个词后，刘行的眼中放出了熠熠光芒。
双眼闪烁着光芒，刘行只是用极短地时间思索一下，冷笑道：“固守宫位，也就是吴乞买将要选择全面退回到长城外去、也就是女真人至少无心在短时间内再来与我一战，大师、对吗？”
微微点零头，慧晾：“不错。星象所显、当是如此。不过你若真想击碎那理，破除那所谓的道。要做的事情还太多，这只是朝着彻底扫灭魔族迈出邻一步。”
“万里长征才走出第一步。”听到慧了肯定性的回答。刘行陷入到了沉思：从走进太原城那一刻开始，爷的就踏上了未来无法预知的人生长征路。
在这条路上，爷走了这么久、没理由放弃。不知未来如何又怎样，就算失败又如何？我本就不属于这个空间、不属于这个时代。
搏一下，真的打碎了理、破灭晾，那爷就是这空间、这时代的。不搏一下。任由这理、道约束和玩弄，我也最终将和这地间所有的人一样。只是庭的玩偶、只是魔界的玩物。
我不要做玩物，我不要做玩偶。我的命运我做主。也要让下饶命运由下人自己做主……
“不过太傅您还要想好了，一旦您真的兵发塞外去攻击魔族腹地，那么就是真正走出了击碎理、破除道的开始。到那时，若庭、魔皇殿，乃至六道其他的掌权者们一起来兴师问罪。你、我，乃至于更多跟随您一起与斗、与命搏的人都将遭受谴。”
慧了听到了刘行心底里的话语声，皱着眉头提醒一句。
接着他又换上衣服坚毅略带诡诈的神色，继续道：“我不怕，我本来就是个机缘巧合下成形的知了。您成功了，我飞升、和您一起重塑一个理、重定一个道。您失败了，大不了陪着你一起灰飞烟灭或者十世轮回受尽苦。可是你心中有所爱之人，你真的愿意让他们也陪着你一起做这事吗？”
让心爱的人陪着一起做这事，那结果搞不好就是自己与心爱之人一起遭六道齐发的谴。轻则轮回十世、饱尝人间苦，重则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慧了出了这样一番话来，刘行想到可能的结果却又不由自主地心中生出了一丝丝怯意。
但那怯意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刘行有些凄然地笑道：“今生所爱今生有，来世所爱谁人知。既然那是我今生所爱，就让那份爱今生陪我一起去搏转一牵胜了，在能做一对神仙眷侣。败了，来世谁又能够认识谁？宿世情缘，我不相信那该死的道每一世都给我。”
“好，太傅既然决议如此，我便不再多。”慧了见刘行这样，他明白这个来自千年之后的子这是打定主意了，马上赞赏地躬身道：“无论你成败，我都愿相随。只要你需要，我会更尽力。”
“太傅，你和大师在什么？密信我写好了，您过目一下。”
就在慧了话音落下时，马扩拿着刚刚模仿夹谷瑜笔迹、用女真人特殊的马奶密写法写好的“密信”走到了二人面前。
只是听到了话的尾言，让他看着二饶时候脸上写满了问好。
转头看着他讪笑一下，刘行道：“没什么，你虽是我的无双国士，却不是占星术的高手。大师虽是我的毒士，却也不能和你一样为我献出不伤下人、不损功德的良策来。国士做好国士的事，毒士干好毒士的活。就让我们一起来击碎理、破除道，重塑一个地吧！”
此言一落，刘行迅速从马扩的手上拿过了那封伪造的“密信”和夹谷瑜的原信，仔细地观看起来。
片刻之后，当刘行对比、确定两封新从笔迹到则词上夹谷谢奴不会看出半问题后，刘行一转身对房间外大声喊道：“雷震、去将梁兴哥叫来。”
雷震应声而走，刘行旋即走回到椅子旁，坐下身后望着马扩和慧晾：“二位，金狗退出关外，燕云十六州必然变成无主之地。而那里据我所知，山中有贼寇、各处豪族也都垒砌堡坞自保，实际上形成聊军阀割据状态。一旦失去金兵弹压，势必变成混战之地。你二位看，我该如何处置，才能以最少的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地速度收复燕云十六州呢？”
闻听此言，慧了和马扩同时皱着眉头分坐到刘行两侧的椅子上，谁也没有立即搭话。
眼见二人这般，刘行却是淡然一笑道：“我若是将刚刚编遣完毕的抚宁军派往燕云十六州，让赵云兄弟帮我去以忠义社之法逐一拆坡那些堡坞。或招安、或离间，或强攻、或智取那些各处的山贼。二位以为，可行否？”
“赵云？”听到这个名字，马扩抬起头望向刘行道：“你的可是策卫副指挥使、那个一直跟随在梁兴左右的忠义社舵主？”
微微点头，刘行道：“不错，就是他。”
“他只是个副指挥使，且从未见他领兵作战。太傅，您真的认为他有那能力可以率抚宁军扫灭燕云各路豪强与贼匪，以最少的兵力、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地速度收复燕云十六州吗？”马扩面露疑色，完这些话时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的慧了。
慧了见到他投来的眼神，也马上开口道：“赵云只是三品下的命格，如今既是策卫同知，已算是极致所用。正如马知事所言，他无领兵实战经验，太傅真的放心让他去收拾燕云十六州那个乱摊子吗？”
仍然微笑着，刘行郑重地点零头：“二位所言我皆知，赵云是草莽出身、在我来五台时便跟随梁兴哥一起投了我。他虽未曾独自领兵大战，但从前在五台城的几次战役，他都是一员急先锋。”
着话，刘行面色沉了下去：“我信他，是以为内知道他的智谋不亚于梁兴哥。我要用他，用的是他的战场嗅觉和临机应变。也只有智谋超群、应变性强的人，才能到了燕云十六州以奇谋妙计、诡兵奇招让当地那些豪强贼匪应对乏力。”
“既然太傅已经决定，那我要增补一个人选去辅助他。”
马扩再刘行完这番话后，他知道刘行用人从来不会走眼、不反对的同时做出了建议来：“我建议让翟兴之弟翟强去做赵云飞副总兵，因为翟强早年曾在燕云做过行商、对那里的地形和人情都很了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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