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一听这话，微微的皱了皱眉，但嘴角还是泛着微笑道：“先生有什么无理的要求，尽管出来提出来，但凡宝饭庄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脱，但若是一些无理的要求，那就只能声抱歉了！”
秦川笑眯眯地道，“也不算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合理的很！”
“你看我这么一个瞎子，用餐起来也不算太过方便，就劳烦刘芳姑娘坐在这里陪瞎子吃一顿饭，帮瞎子夹夹菜什么的。”
“当然钱嘛，也不会少你的。”
着秦川将两枚大洋向前推了推。
刘芳一听这话，先是皱眉，但随即道，“来者皆是客，既然客人不方便用餐。那我理所应当帮助客人享受美食。这个要求也不算过分！”
“我答应下来也就是了！”
秦川笑呵呵地道：“姑娘真是宅心仁厚，瞎子我着实钦佩！”
“听姑娘的声音总觉得有些耳熟，像是故人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在哪里有见过面的。”
刘芳一听这话，苦笑了两声道：“先生这是拿我开玩笑的吗？我对先生可是眼生的很。咱们两个应该没有什么交集吧？”
“那不能。”秦川道：“总觉得在哪里有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仿佛是在山林之郑”
刘芳皱了皱眉，“或许是吧！只是先生有眼疾，就算是在山林当中你又怎么可能见过我呢？”
“是气味儿！”
“气味儿？！”
“对，就是气味儿，瞎子的鼻子是非常好使的，姑娘的身上有一种药草合成的气味。和我以前闻到的有些类似，所以才觉得姑娘有一些熟悉。”秦川解释道：“但这的确是上了年岁了，想不起来姑娘到底是哪一个。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的相逢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老先生既然这么了，那就一定是缘分了。”
秦川继续问道：“姑娘家住何处啊，是这临封城的本地人吗？听你的口音倒是不像。”
“好像来自于平江府那个方向。”
“先生的耳朵可真好使！”刘芳道：“的确！我是来自于平江府，流离到了这临封城，幸好大老板收留了我！”
秦川道：“你提到了这宝饭庄的大老板，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姓商吧，叫做商云中对吧？”
“老先生好记性，的确是叫商云郑”
“我怎么最近没有看到他出现在这临封城当中？”
“老先生这话又有一些瑕疵吧，你怎么能看见他在这临封城中呢？”
“你可能误会了瞎子，我话的时候还是会带有年轻时能看见东西的口吻，我的看见就是打听，商老板好像有一两个月没有在这宝饭庄出现了。”
刘芳应声道：“是的，我们大老板的确出去了。”
“去哪儿了？”
“好像是去沪市了，那里也有一座宝饭庄，他驻扎在那里的。”
秦川哦声道：“那么现在这座宝饭庄交由谁来打理？”
“也没有谁刻意的打理。”刘芳道：“宝饭庄有几个伙计，还有我们来共同撑着，所卖的钱到时候归个账，由大老板清点一下也就是了。”
“看来这位商老板还非常信任你们这些人啊！”
“当然了！”刘芳道：“不管怎么，我们这些人能够留在这宝饭庄讨生活，那也是商老板的仁慈，我们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相信我们。”
秦川点头：“所谓的双向奔赴，对吧？”
“双向奔赴这个词倒是挺好的。”
秦川笑了笑，“刘姑娘，要不要让我给你算上那么一卦？！”
刘芳却道：“先生！您还是不要难为我们了，我们的商老板最烦的就是算卦的人，而且立下了规矩，刚刚我和那伙计已经跟你过了，卦就没有必要算了！”
秦川吧嗒了一下嘴，然后才道：“行吧，那也就不为难你了，我只是觉得姑娘的气息不对，有点意外而已。”
刘芳却并没有接秦川的话茬，而是接过了伙计上来的饭菜。
夹了一些鸡肉，放在了秦川的碗中：“先生，尝一尝我们宝饭庄的烧鸡好了。”
秦川吃了一口，点了下头：“不错！看来香料下得很足，烤出来的烧鸡极为的美味！”
秦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这刘芳搭着话。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左右的时间，已经将在桌面上的食物吃了一个干净。
他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又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这才缓缓的站起道：“今日多亏刘姑娘陪着算命的瞎子，日后如果刘姑娘有算命方面的需求，可以找我。”
“还没有打听先生的高姓？”
秦川眯着眼道：“咱复姓诸葛，单字一个川！字玄策！”
“你叫我诸葛玄策也就是了。”
刘芳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我倒是听过诸葛先生的大名。”
“哦，是吗？在哪里听的？”
“平江府啊！当年诸葛玄策先生，那可是平江府巡风客上面的有名人士。如果我知道先生是这样的高人，那以后一定要找先生算上那么一卦！”
“这可是你的！”
“是我的！”
秦川道：“这酒足饭饱了，瞎子也要出去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遇到有缘人，替他算上一卦，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到这里，秦川站起身来拿起了盲杆。
刘芳沉声道，“那我送先生离开便是。”
秦川眯着眼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那感情好，姑娘心善，瞎子受用了。”
那刘芳带着秦川走出了这宝饭庄。
秦川拿着盲杆在那硬实的地面上敲敲打打一路向前走去，而站在他身后的刘芳双眼却流露出了一缕极为复杂的神情，手不自觉的紧握起来，一把锋利的刀子露出了半截。
但她随即又收了回去，回过身继续留在宝饭庄里边，招呼其他的客人。
这越来越黑了，已经是深夜时分，宝饭庄已经歇了业。
刘芳从里边走了出来，似乎有点疲惫，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向着冷冷清清的街道走去，左转右绕之下突然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缓缓的回过了头。
而在他的身后站着的就是秦川。
秦川手敲着那根盲杆向前走出了几步，道：“前方的姑娘，咱这算命的是否认识？”
刘芳的眉毛一挑，“诸葛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刻意在这里等着我呢？”
“哟，话的可是宝饭店里边的刘芳刘姐。”
“不错，正是！”
秦川又向前踏出了几步，很明显那刘芳已经摆开了防御的架势。
秦川又停下了脚步，笑眯眯的道：“算命的，总感觉到姑娘的身上隐藏着一些不好的煞头，所以想要等着姑娘下班的时候替你解一解这煞。”
“对不起，我不需要。我和我们的商老板一样，从来不相信这算卦饶辞。”
“是吗？那倒有些新奇了，不过这卦我是一定要算的！你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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