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不开心了，隔着好几排人狠狠的瞪了欧阳惊人一眼。
江寻不动声色的把顾盼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有多像“抓到老公出轨”的醋包。
虽然他并不是出轨，不过“老公”这两个字倒是可以落实一下。
顾盼坐到江寻旁边的时候心情还很不好，使劲在凳子上擦了半，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擦掉一样。
也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右手百无聊赖的转着笔，眼神却像刀子一样盯在欧阳惊饶后背上。
“啧，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安静的教室里突然响起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回头往后面看。
最后三排坐着的只有江寻和顾盼两个人，众饶目光不敢在他们身上过多停留，又匆匆转回去了。
欧阳惊人意有所指，顾盼又被气了个半死。
江寻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了，反应那么大？”
顾盼一腔怒火突然被熄灭了，她有些失神的盯着桌子。
对啊，她怎么了。
就算是开玩笑，她的反应也不该这么大，明明他们两个之前有时候会更过火，她却一点都不在意。
凭什么……欧阳惊人不行？
凭什么。
顾盼脑子很乱，大概有一种可能符合现状，顾盼却固执的不愿意去相信。
半晌，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是顾盼为数不多的优点，平日里没心没肺，可若是下定决心隐藏什么，别人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还不是担心你。”顾盼嘟囔了一句，“你明知道和欧阳家的关系水火不容，还和欧阳惊人离那么近，万一被他针对了怎么办？”
“你吃醋？”江寻紧紧盯着顾盼的眼睛，不想错过她任何的情绪。
顾盼却十分坦率地点点头，“对啊，反正我们俩关系最好了，你不能和别人好。”
江寻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果然，她还是不懂。
失落算不上，毕竟早就做好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了，他也有足够的耐心等顾盼开窍，但还是会觉得无奈。
智商高情商为负是种什么体验，江寻总算感受到了。
临走前，顾盼又瞪了欧阳惊人好几眼，总算心情舒畅的哼着调离开了。
她走之后，欧阳惊人又十分不要脸的坐了过来。
江寻眼神落在顾盼用过的草稿纸上，看了一会儿，才郑重的把草稿纸叠起来，夹在书里。
欧阳惊人一阵牙酸，“真的，我以为你就是猎奇，你真喜欢他喜欢到这种地步？那可是个男人。”即便有时候会让人忽略顾盼的性别，但根里也改变不了他就是个爷们儿的事实。
江寻凉凉的看了欧阳惊人一眼，“很奇怪吗。”这年头同性恋多了去了，尤其在贵族的圈子，屡见不鲜。
“那都是玩玩儿，你见过谁正儿八经和一个男人结婚的。”
这次江寻没再接话，良久，欧阳惊人才听见他低哑的声音：“我不是。”
他不是玩玩。
大概是江寻太过掏心掏肺，一时间欧阳惊人都不知道该不该落井下石了，只嚷嚷了一句“你不是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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