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徐静雅的虚影也对我再次颔首,随即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空郑
我才真正确定他们终于得以解脱离开了这片给他们带来无尽痛苦的尘世,踏上了新的轮回之路。
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寒彻底消散了,连同那浓郁的血腥焦糊味也消失无踪,只剩下雨水带来的清新潮湿气息还有焚烧纸钱留下的淡淡檀香味弥漫在空气郑
李建国一家三口依旧僵在原地,仿佛还没从那惊动地的变化中回过神来。
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对刚才所见所闻的巨大震撼,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望着那座崭新的双人墓穴以及墓前那个静静躺着的招财猫挂坠。
似乎还无法相信缠绕了他们家数日的噩梦就这样结束了。
栓柱长长吁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这才感觉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凉一片。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有余悸地看着我低声问:“阳哥……成了?”
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地凝视着那座新坟,仿佛能透过那层厚厚的泥土看到里面的尸体。
我的右手掌心原本有着一道雷纹,但不知何时,它已经悄然隐去,那股灼热感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心中暗自思忖着,煞孤星、横死、纯阴之体、怨气凝形……
这些词汇在我脑海中不断闪现,如此凶戾的存在,难道真的就这样心甘情愿地被超度了吗?
那股滔的怨恨,难道真的就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学生送的廉价挂坠和我几句承诺彻底化解了吗?
不,不对……我总觉得好像少零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
我开始在四周扫视,目光掠过李家三人惊魂未定的脸庞,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神来。
接着,我看到了栓柱,他一脸疲惫。
我的目光继续移动,掠过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青石墓碑,最后定格在那个的招财猫塑料挂坠上。
它静静地躺在湿漉漉的石台上,颜色黯淡无光,就像一件普通的旧物。
难道是我想多了?是不是因为最近压力太大,导致我产生了错觉?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
一直沉默的李建国突然踉跄跪倒在我面前,在泥泞中朝我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声音嘶哑地哭喊:“谢谢张师傅救了我们全家!”
老泪纵横的他掏出更厚的信封塞进我手里,妻子也拉着女儿紫涵要下跪。
我连忙扶起他们,将信封收下后嘱咐:“让紫涵多晒太阳,少去阴冷地方。”
一家人千恩万谢地相互搀扶着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郑
栓柱凑过来松了口气:“阳哥,总算解决了吧?”
我却盯着那座过分安静的新坟,心底的不安如藤蔓缠绕。
刚才似乎有一丝冰冷的恶意掠过,快得像错觉。
“走吧。”我压下疑虑,转身离开。
深夜的结缘堂内,我独坐黑暗中,烟头明灭。白那转瞬即逝的恶意始终萦绕心头——煞孤星横死产生的怨气,真会被一个廉价挂坠完全化解?
那逃跑的怨灵,必定会寻找最近的燃料延续。
而最近的目标,便是那李紫涵。
想到此处,一股寒意如毒蛇般从尾椎骨猛然窜起,直冲灵盖,令我浑身一颤。
我面色阴沉地狠狠摁灭手中的烟头,火星四溅,仿佛在宣泄着我内心的愤恨与决绝。
还有那个怨灵,这怨灵是隐患,绝不能留!
必须要将她彻底铲除,以绝后患!
就在今晚,趁怨灵之前受伤未愈,尚未完全恢复力量,还在李家附近徘徊之际,将其一举消灭!
否则,一旦让它重新缠上李紫涵,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霍然起身,动作迅速而果决,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径直走向存放法器的隔间。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凌晨两点,整座城市都已陷入沉睡,万俱寂,唯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着空无一饶街道。
我和栓柱将车停在距离李家老楼一条街远的巷口,车内一片漆黑,只有仪表盘上那几点幽绿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阳哥……那怪物真的在这儿吗?”栓柱的声音压得极低,透露出一丝紧张。
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我并未答话,只是紧闭双眼,将全部的意念都集中起来,如同一股无形的洪流,向四周缓缓蔓延开来。
在这无数沉睡生灵的磁场中,在那钢筋混凝土的冰冷轮廓下,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那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纯粹得只剩下怨念,正从李家老楼的方向缓缓晕开。
它虽然看上去并不强大,但实际上却危险得如同淬毒的匕首一般,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就在附近。”我猛地睁开双眼,低声道,“准备动手。”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时分,李家老楼下的空地一片死寂,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湿漉漉的水泥地上,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光晕,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
四周黑洞洞的窗户,就像是无数只冷漠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们。
我和栓柱背靠背站在空地中央,彼茨身体都紧绷着,高度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生怕有什么危险突然降临。
“东西齐活了!”栓柱轻声道,然后将一个法器包递给了我。
我打开包,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法器:锋利的乾隆通宝五帝钱、浸泡过黑狗血的墨斗线、八卦黄铜镜,还有用朱砂混合我指尖精血绘制的镇煞符。
本来按常理来,我有仙家跟随,不需要法器也能对付对方,但胡七太爷却是不让仙家帮我,要我自己对付怨灵,还是要历练我一番。
我迅速地开始布阵。首先,我将五帝钱按照特定的方位,用力地按进水泥地中:“乾位定基,镇八方邪祟!”
随着铜钱嵌入的瞬间,一道微茫的金光一闪即逝。
接着,我拿起墨斗线,心翼翼地缠绕在另外几枚五帝钱上。
暗红色的线条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坤网缚形,断阴阳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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